成鲜明对比。
“臣不过一片忠心而已。”
“哼,忠心?”
武梦云冷笑道:“太傅何不直言,你与镇远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武梦云缓步返回龙椅,向上官婉儿使了个眼色,后者领着宫女太监退出,宽敞的太和殿仅余三人,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的沉默,或因无法忍受武世宗沉重的呼吸,或因这压抑的气氛。
又或是云山已蓄势待发,总之,一场较量悄然展开。
“陛下,并非老臣有所图,老臣只想扶正朝纲,清除奸佞。”
“镇远王贤德仁厚,又是皇族贵胄,臣提议由镇远王接任王连生的兵部尚书之职,并立为太子,待陛下百年后,由镇远王承继大乾江山。”
武梦云态度坚决:“朕不准!”
云山早料女帝不会答应,续道:“先帝托孤之际,曾叮嘱老臣,若陛下一日被奸臣蒙蔽,昏聩无道,老臣便需提醒陛下。”
“老臣二十年如一日,未曾有片刻懈怠,不求功名利禄,只愿陛下能迷途知返,勿再步入邪路!”
女帝瞠目结舌:“朕何时亏待于你?每次赏赐金银财宝,你尽数接纳,朕何曾亏欠?其余之事,更与你无干。”
“陛下无需多言。”
云山轻叹,似在回忆:“陛下忘了?先帝驾崩前夕,还曾交代老臣,若有一日陛下行为天理不容,务必引导陛下回归正道!”
“那时,陛下亦在先帝榻前跪着。”
女帝沉默了。
先帝与她女子身份,是她的软肋,云山紧抓不放,令女帝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武世宗心中狂跳,从未见强势的女帝如此受制。
不愧是太傅,轻易做到常人难以企及之事。
武梦云眉峰一挑,冷眼瞪视云山,咬牙切齿:“你敢诽谤先帝?”
“陛下,老臣并未诽谤,先帝遗诏就在老臣手中。”
云山说着,取出一道圣旨,呈至女帝面前:“请陛下过目!”
女帝接过圣旨,匆匆浏览后,随手掷于地上。
“陛下,怎能如此?”
云山大怒:“此举岂非违背祖宗遗训?”
“住口!”
武梦云暴怒:“朕看你真是活腻了,竟敢在朕面前失仪,要不要朕以大不敬之罪惩治于你!”
“陛下!”
云山厉声:“你这是要毁我大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