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轩不假思索便应允:“韩冬,放手去做,本官全力支持你。”
徐昊轩心知肚明,城头上的言官们必定会揪住这个小辫子不放,擅自调动百姓,耽误春耕,这账最终还是得算在他头上。
不出所料,城墙上,言官们已罗列了百十条罪状,准备弹劾徐昊轩。
毕竟,这批流民久留不去,按规矩勤王的队伍,无论正规与否,都会向陛下讨要奖赏。他们不相信这群食不果腹的流民大军不会借此机会捞上一笔。
韩冬领命后,一脸“顿悟”的神情,随后郑重其事地走向数十万流民前。
他并未如徐昊轩预料那般慷慨陈词,或以情理动人,而是仅仅对第一排的农民低声细语了几句。
不过片刻之间,这数十万流民便如潮水般散去,口中似乎还念叨着“发达了”、“富贵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风拂过女帝武梦云的笑靥,现场已人去楼空,连一片农具、一双草鞋都不曾留下。
众多武将心中暗惊,这群流民竟如此听从指挥,若是能收编为己用,岂不是能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而那些言官则无奈地与云山一党交换着眼神,脸色难看至极,仿佛吞下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
总而言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挑起——徐昊轩究竟是如何轻而易举地遣散了这些流民。
韩冬风姿绰约,除了那对因挨打而泛青的熊猫眼,整个人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风度非凡。
“府正大人,荣幸之至,未负所托!”
韩冬拱手而言,心中激荡难平。
徐昊轩连忙紧握韩冬双手,连声赞道:“妙哉妙哉,韩冬是也,真令我眼界大开,刮目相看!”
"阁下辩才无碍,堪称当代舌战群儒,小诸葛之誉,实至名归。"
韩冬连忙摆手谦辞:“大人过誉,韩某微薄之力,全仗徐大人德泽广被,声名赫赫,方能使民心归顺,听我调度。”
"在下不过一介执行者,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终究是府正大人之功。"
徐昊轩目光一闪,对韩冬青睐有加,非因他物,独赏其恭维之术,高明而不显谄媚,闻者皆悦耳舒心。
薛红衣抱剑远眺,偶尔将视线投向徐昊轩与韩冬,内心哑然失笑,世间脸皮厚者众多,徐昊轩却独占鳌头。
韩冬同舍吴桐等人暗自称许,默默咀嚼此中门道,心领神会。
"吴兄,韩冬此举是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