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几欲喷火,若怒视能杀人,徐昊轩此刻早已灰飞烟灭。
他捂住胸口,似有鲜血即将喷薄而出,咬牙切齿道:“给赵通送去三箱白银之事,我们西夏使团尽人皆知!人证俱在!你敢不敢派人到府上查证?”
徐昊轩不屑地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你的人自然唯你马首是瞻,他们的言辞怎堪为证?况且,相府富贵显赫,家资岂是区区三箱白银所能衡量?你栽赃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吧。”
卢斌怒极攻心,竟一口鲜血喷出,随即昏厥倒地。
禁军们面面相觑,这使臣莫不是被府正大人活活气死了?
“府正大人,是否需要传唤太医前来诊治?”
一名禁军小队长小心翼翼地询问。
徐昊轩冷哼一声,传太医?
难道是为了给他做个开颅检查,探究为何如此愚蠢?
不过转念一想,这蠢货毕竟是西夏的使臣,姑且忍耐一时。
于是,太医被紧急召来。
“府正大人,此人肝火旺盛,显然是因情绪激动导致气血上冲,故而昏迷。”
老太医诊断道。
曹琰闻言,目光微露不悦。
难道非要直言此人是被本官气晕的?
不会说话,那就无需多言。
好在此老太医混迹多年,颇懂观颜察色。
察觉气氛不对,连忙改口:“依卑职之见,此人必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性格暴躁,日常易怒,才会有此下场。”
老太医言之凿凿,将卢斌描绘成一个器量狭小的小人,理直气壮,毫无破绽。
西夏使臣们一阵寒颤,万万没想到,大乾之人颠倒黑白的手段竟如此高明!
赵通所收取的三箱白花花的银两,难道就要这样付诸东流,化为乌有吗?
一念及赵通收钱不作为之事,他们心中的愤慨便如同野草般疯长,恨不能咬碎钢牙。
徐昊轩满意地颔首,语带深意:“不错,身为使臣,胸怀自当广阔,格局亦需放大才是。”
就连一旁的连硕等人都听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看来,昔日那群清流之臣难以与府正面抗衡,确有其因。
如此厚颜无耻,试问谁能匹敌?
老太医手中的银针,宛如飞絮,一根接一根,精准而迅速地落下。
转瞬间,他的药箱已空,银光闪闪的针具无一剩余。
望着那空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