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只肥嘟嘟的喜鹊从枝头飞下来，看见狸莎，用一只翅膀揉了揉眼睛。
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她才落在狸莎的肩膀上抱怨：“你还知道回来啊？”
狸莎摸了摸她那圆滚滚的肚子，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修为一点不见长，却越来越胖了。”
雀妖是偶然才修得的人形，但她没什么大志向，对于修炼也没什么兴趣。
她唯一喜欢的就是搜罗人间的话本子，窝在这里耗日子。
听狸莎这么说，雀妖哼唧了两声没说话。
顿了好一会儿，狸莎才说明自己的来意：“雀儿，我好像又动心了。”
“啊？”
狸莎捏着自己的裙摆：“只是，这一次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他跟渡尘长得很像，我不知道我的心动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渡尘。”
“你说，我要怎样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雀妖愣了好久，才从她的肩膀上下来，变作人形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小姐妹靠在一起，许久之后，却依旧大眼瞪小眼。
雀妖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要是狐狸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的多。”
因为狸莎之前对渡尘做的那些事情，大多是从雀妖这里知道的方法。
所以她也总觉得是自己的无知害了渡尘和尚。
现在她是怎么也不敢再乱说什么话了。
两只妖又唉声叹气了好一阵。
天色都开始亮了起来。
最后，雀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要不你再去拉拉他的手，好好确认一下？”
只是拉拉手，应该不算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吧？
狸莎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那好，我现在去试试。”
她起身拍了拍衣摆，很快消失在林中。
狸莎先去了顾寒声的禅房，但没有找到他。
这个时间，早课也应该结束了才对。
她刚要去其他地方找找，就听隔壁禅房传出了声音。
“师兄，我已经问过慧德长老，他答应……”
透过开着的窗户，狸莎能看见坐在元尘对面的顾寒声。
元尘叫他师兄，可他的师兄明明就只有一个……
她只觉得脑子里翁的一声，好像有一根弦断开来。
心里好像发生了一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