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朝前看。
“许轻尘，别说了。”她扯了扯许轻尘的衣袖，轻声开口。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看见她眸中没有排斥和厌恶，内心更觉难受。
“晚晚，我偏执、阴暗、无恶不作。”
“得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往后你喜欢上我会是什么模样。”
“你纯洁、高贵、善良，被我染指后依然可以充满善意面对我。”
“你不爱我的时候，我悲痛，疯癫地想要摧毁所有一切。”
“可你爱上我的时候，我还是悲痛，愧疚沁满了我整颗心脏。”
许轻尘眼眶通红，看着她继续开口。
“我总是在想，如果最初以一种好的身份靠近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的强势和偏执给你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晚晚，我欠你一个诚挚的道歉。”许轻尘沉痛看着她。
下一秒，他膝盖一弯，两腿直直跪在她的面前。
膝盖与地板发出碰撞的声音，很响。
苏音被惊了一跳，怔愣了一瞬。
男儿膝下有黄金，求婚时他单膝跪地，求原谅时他双膝跪地。
她的眼泪止不住流。
双手去拉扯着让他站起来，“许轻尘，你别这样，我早就没怪过你了。”
许轻尘是铁了心要向她道歉，他的膝盖没有挪半寸，像是被固定在了地板上一样。
“你整个人是干净的，你的爱是高贵的，我有幸得到了你的青睐，自然要珍重。”
“你拉我出人性的深渊水火，将我从黑色磨成纯白。”
“晚晚，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做的一切。”许轻尘的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哭腔，卑微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谅。
苏音使劲点头，“我原谅。”
然后像他一样跪在地上，双手搂在了许轻尘的脖子上，望进了他深邃的眼眸。
“做错事的人要受到惩罚。”她顿了顿，“许轻尘，我要惩罚你一辈子在我身边赎罪。”
她红着眼，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许轻尘笑了。
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赎罪。”
“用一生。”他嗓音沙哑，又带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