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知,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同意。
安怡拍了拍郁雾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雾雾,谨川,你们两个来一下,爸爸妈妈有话同你们说。”
书房内光线柔和,日光穿透白色的帘幕,映照在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装饰简约又不失简单,青花瓷瓶安静地立在黑胡桃木桌上,折射着温润的光芒。
谢归摘下面上带着的银质眼镜,撂在面前的茶几上,那张同谢谨川有五分像的面容,声音更加稳重,“我和你妈妈想了一下,你现在接手谢氏也几年了,完全不需要我再给你顶着那群老东西的压力,这家主和继承人的位置你打算什么时候坐稳?”
谢谨川始终未抬头,捏着郁雾白皙的手把玩,语气里带着浑不在意的轻漫,“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归点了点头,思考了几秒还是开了口,“你们两个结婚后一直未公开,等日后继了位,这主母之位还得雾雾来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公开的事情?”
郁雾顿了一瞬,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一下,这些细小的反应都被把玩着她手指的谢谨川洞悉,“不着急,等雾雾在娱乐圈不想待了再说吧。”
谢归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谢家的家宴向来隆重,后花园的私宴厅逢重大节庆事件才会开启,谢二姑母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谢家小辈,看到郁雾和谢谨川在上首旁若无人的低声交流,冷哼一声,“这人啊,以前是只乌鸦,攀上枝头还以为能变成凤凰了呢。”
安怡轻轻笑了下,把手里拿着的红包摔在桌上,“是啊,没有我儿子,可能有些人就成了破落的山鸡。”
郁雾面色如往常般平静,她歪了下头,这大喜的日子还真是不让人好过呐,不想同这般无理取闹的人计较,毕竟没指名道姓,轻易开口反倒认下了这顶帽子。
谢归冷声嗤了一句,躁动的私宴厅才安静下来,午宴过后,老宅的人群散去,谢谨川在后花园找到裹着羽绒服靠在秋千架上昏昏欲睡的郁雾,他手指捏了下她精致的鼻尖,未施粉黛,也足够动人心魄。
她睁开还有些迷茫的眼眸,嗓音软糯,带着不自知的依恋,“都走了?”
“嗯,我们也回家。”
。。。
大年初二,众人还沉浸在新年放假的氛围里,郁雾再一次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檀海公馆,直奔下一站云城路演。
谢望舒嘀嘀咕咕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雾雾,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刚回家,我哥说你又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