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红的眼睛里闪过瞬间的茫然，随后才哽咽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问他，“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告诉我，我哪里对不起你？”
“是公司还是你们陆家，哪里不是只要你说，我就毫无怨言的去做？”
乔曦这句话问出来，心里这么些年来一直堵着的那个地方突然就被打开，那些年藏着的委屈和疑惑，都像是洪水一般，汹涌而来，都快将她淹没。
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陆沢说变就变。
乔曦强忍着眼泪，她其实已经看不清陆沢的面容，多年积攒的委屈，让她心口又酸又涩。
她问陆沢：“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因为你给我的施舍，所以我就活该给你当牛做马？”
乔曦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也带着无尽的疲惫和麻木，“陆沢，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啊？”
“我也会难受的。”
合城昨日下了雨，今天天气倒是很好，阳光耀眼。
乔曦恍然的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广告牌。
深藏已久的情绪陡然发泄，像是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四肢百骸都在发软。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额角，遮住眼睛。
多可笑。
原来她这些年就是一场笑话。
一场彻头彻底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