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手术风险很大，但病人在缺血的情况下，又有出血，如果不清理血块的话，很难保证。”
“当然，所有的选择，我们都尊重病人和家属自己的意愿。”
医生的话一直回响在乔曦耳边，她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工正在给外公擦脸，外公还在睡觉。
乔曦在病床边坐下，接过护工手里的帕子，慢慢替外公擦着脸。
她心里一片荒凉，握着外公干瘦的手，几度又想掉眼泪。
可她不敢，她害怕吵醒外公。
乔曦替外公擦完脸又擦手，最后将被子盖好才离开。
外公以前常常说人年纪大了，就应该走得有尊严点。
可乔曦刚刚才发现，她做不到那么豁达。
她也想自私一回。
想留住外公。
因为她也不知道，如果连唯一一个还爱着她的外公都离开了，她还能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乔曦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最后终于忍不住去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抽出来一支，颤颤巍巍的点燃。
乔曦没有抽过烟，没什么经验，打火机对了好几次都对不准。
她就那样没有丝毫形象的蹲在小卖部前，固执的点着烟，可好几次好不容易点燃了，却又被落下去的泪珠给熄灭。
到最后，好不容易点燃了，烟却已经只剩下半截。
乔曦接到何穗电话的时候是第二天，自从宋音音和陆沢在一起以后，何穗已经很少联系她。
乔曦接了电话，何穗只有一句话：“我要见你。”
乔曦头疼，“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何穗冷笑：“凌华被你连累成这样，你确实应该状态不好，直说吧，我也不想见你，但是关于陆沢给你买的房子，总要有个说法，不然你以为我们陆家是做慈善的，到处收留要饭的？”
何穗说话一如既往的刻薄，乔曦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昨晚又失眠，一闭上眼就是外公身上插满管子被推进手术室的模样。
她说：“房子的事，我自己会和陆沢说。”
“你说？你说什么，你既然已经从凌华离开，那和陆沢也没什么关系，以前我就当是给你的员工福利，现在你算什么？”
何穗冷呵着，“听说你还想要要赔偿款？乔曦，你可真是够厚脸皮的，凌华的名声被你害成这样，没找你要赔偿都不错，你还好意思开口？”
何穗的声音尖锐，乔曦听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