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颤着声音开口：“我以前只觉得你是自大，现在看来真是个蠢货，而且还是十分令人恶心的蠢货。”
“又恶毒又愚蠢，齐颂你真的……”
乔曦说道这里，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她闭着眼，身体颤抖着。
她又不是木头，被人这样指着脸骂都会毫无反应。
她只是在告诉自己要忍，毕竟她现在没有能和陆沢说不的权利。
她只能受着。
可是再怎么忍，也是有脾气的，也是会觉得委屈和愤怒的。
齐颂的话让乔曦骨头都像被浸泡了海水一样，又疼又冷。
齐颂这样的想法，代表着陆沢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
大概还包括陆沢。
他们都觉得她不要脸，她低人一等，她活该。
“没听到我刚才的话？”乔曦睫毛紧闭，她心里一片凄凉，却蓦然听到陆沢没有感情的声音。
他语气淡然，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刚刚陆沢和齐颂之间的对话似的，“给你半个小时。”
陆沢让她去给宋音音买蛋糕，哪怕乔曦现在被齐颂羞辱成这样，他也只会提醒她，别忘记宋音音的蛋糕。
乔曦脸上一片麻木，她眼神暗沉，看向陆沢，后者神色冷淡。
乔曦身形颤了颤，才默然点头，哑着嗓音回答：“好。”
陆夏酷暑，晚上的风分明带着燥意，然而乔曦却觉得全身都冷。
因为她突然发现，她连怯弱退缩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可能有人会愿意上赶着被人嘲讽，主动将脸贴过去让人打的呢？
但她能怎么办？
她只有外公一个亲人，她脑袋里唯一还绷着的那条线，只剩下外公。
乔曦走到一盏路灯下，突然抬头看向墨蓝色的天穹。
她大概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才要还这么多的债。
不是都说苦尽甘来吗。
为什么她却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呢？
酒吧附近没有甜品店，乔曦开车去了最近的一个商圈才找到一家卖蛋糕的。
只是等她拿着那份蛋糕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陆沢竟然在酒吧门口。
他身上的衬衫一丝不苟，看到乔曦的时候，神色微冷。
乔曦抿了抿唇角，将手里的蛋糕递给他，“你要的蛋糕。”
陆沢没接。
他没什么兴趣的看了眼蛋糕，随即扔下一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