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一愣，然后抬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乔曦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但就这一眼，也足够说明她的想法了。
警察离开以后，乔曦语气几分凌厉：“你这种欲盖弥彰的眼神，是想说明什么？”
“我、我……”宋音音下意识扭头去看陆沢，低声喃喃：“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听到刚刚警察说的话，有点担心而已。”
乔曦好笑，只是她眼底的冷意丝毫未散，“担心？你在担心什么？”
宋音音欲言又止的模样，才更加像在指证乔曦。
乔曦从出医院遇到那群混混开始，一直到现在，心里都窝着一股火。
偏偏宋音音还要自作聪明的出来蹦跶两下。
她忍不住彻底沉了声音，嗓音幽冷的开口，“宋音音，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卖惨是你的权利，我无话可说，但你非要用楚楚可怜的模样来诬陷我，你也别以为我会忍着你。”
宋音音确实受了委屈，乔曦本来不想和她多掰扯，但现在脏水都直接泼到她脑袋上了，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恐怕就太好欺负了些。
乔曦说完，胸腔里的那股郁气，逼的她直接抬眼看向陆沢。
清凉的瞳孔里，盛着掩不住的恼怒，乔曦听见自己干脆的声音，“陆总想要替自己女朋友打抱不平，也最好先擦亮眼睛，别逮着人就要展示你们陆家人的高高在上。”
乔曦在当上凌华首席秘书的这几年里，什么都没学会，唯独控制情绪做的最好。
她已经许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因为情绪激动，脸上染了些红，胸口也微微的起伏着。
陆沢目光幽幽，锐利的眼神最后停顿在乔曦脸上，他情绪向来不外露，只有眉心处挂着点若隐若现的倨傲。
他比乔曦高了不少，垂目看着她的时候，身上那股凛然的压迫感很足。
“擦亮眼睛？”
他冷乔了声，眸光幽暗，显然也是动了怒火：“乔曦，你好日子过久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凌华得到的好处，是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半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你那对吸血鬼一样的父母，给公司带来了多少损害？”
“你现在跟我说擦亮眼睛？”陆沢语气也急转直下，冷的像刀子一般：“我最应该擦亮眼睛的时候，就是当初带你进凌华。”
“陆沢。”乔曦的嗓子都在颤，她站在陆沢面前，仰着下巴才能看清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