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难受。
她眼眶已经泛红，但却死死忍着不流一滴泪：“你觉得没必要告诉我，所以这些事就都得是我从别人嘴里听来，乔厌，你这样不公平。”
“抱歉。”乔厌低下头，沉声道歉。
他想伸手去牵秦初念的手，然而却仿佛又觉得不合适，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下，又收了回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低声道，“你见过乔昊生了，应该知道我从小所处的环境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低眉，自嘲的笑了声，“小念，你总是把我想的很完美。”
乔厌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疲惫和沮丧，秦初念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瞳里，全是破碎的悲伤。
她的心瞬间颤了颤。
这是乔厌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这样的脆弱来，就好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秦初念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本来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今天迎面解开，却没想到到最后发现，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乔厌的童年，乔昊生的车祸，还有秦家那些被扣在乔厌手里的重要东西，此刻都像一张巨大的网，将秦初念给包裹得严严实实，挣扎不能。
那一瞬间，秦初念觉得自己像极了舞台上的小木偶，被人提着线，按着他们的要求和想法动作。
她没有自己的想法，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耳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