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香烟,递给了周维汉一根:“你们带来的太南牌香烟味道的确不错,前线根据地的汇报我都看了,能有现在的成绩,你的功劳可不小哦!”
“但是有段古话不知你听没听过,叫愚公移山,愚公挖山不止,最后感动上天,把山背走了。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感动上天的事呢!”
“我现在如果搞特殊,人民群众就会不相信,他们就会说我们不是真革命者!”
“维汉啊,我希望你记住我的话,我不能搞特殊,你也不能搞。有些人不明白这一点,他今天多弄点油,明天多弄点鸡蛋,后天再弄套衣服,两三回之后就会成为习惯。但群众都有本账,这样搞下去,迟早要搞垮自己的!”
一号的一番话让周维汉惭愧不已,他在前线,吃喝都在部队上,但是文蔷来了之后,难免开起了小灶。
虽然其中的费用是文蔷单独垫付的,但是不知道的群众以及战士难免会有想法。
五月下旬,延州的一处小院里,靠着山体是一排窑洞,其中一间正是周维汉与文蔷两人的住处。
在周维汉等人抵达延州的第六天,五团一众人等从太行根据地出发,沿途经过同蒲铁路、太汾公路等封锁线之后,而后度过黄河抵达神府一带,全程耗时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安全抵达陕甘宁根据地。
半个月的路程并不算长,由于日军兵力削减,沿途经过的封锁线之时,五团充当开路先锋,一路突破了日伪军三道封锁线。
要知道,40年之前,延州往返太行根据地,至少需要用一个月的时间。
抵达延州之后,每个人分了一套单衣,一套棉衣棉裤鞋帽,在延州人人穿的都是统一灰色军装,而且一开始衬衣衬裤还都是不发的,到后来才每年年发衬衣一件、短裤一条。
所有的学习人员以及家属全部安排在附近的几个院子里,土炕上面铺一层茅草就算是床了,七八个学员挤在一起睡觉,连翻身都困难。
一般男学员的炕位不过二尺半宽,女学员更小,只有一尺半宽,经常起夜回来后睡觉都没位置,只能慢慢拱进去才能继续睡。
旅长等人住的是集体宿舍,条件要比一般同志稍好,李云龙、旅长、冀南陈、太北陈四人住在了一起。
当时李云龙闹了不小的情绪,原因则是唯有周维汉夫妻单独住一个窑洞,到了他和杨秀芹就只能分住开。
实际上,当时延州有很多成婚的,但新婚男女因为条件限制,结婚后依旧分住在集体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