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
“咱们虽然与寺内勇有着合作的关系,但是一直以来,交易对象是寺内勇,受益的也是他本人,日军内部有寺内勇这种贪污腐败之人,损公肥私,这是咱们巴不得的好事,但是这交易铁轨的买卖要是做成了,不成资敌了吗?咱们把铁轨的目的之一不就是给日军造成麻烦,拖延其扫荡的时间嘛!”邢志国说道。
“这叫什么资敌?能换装备多好的事,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你们想一想,小鬼子是提前修复了邯单周边的铁路,可是顶什么用啊,别处被破坏的铁路不需要修复时间吗,怎么也得整体贯通之后,才能调动兵力,运输物资吧,日军修复铁路的时间成本是降低了,可是咱们也不亏啊,多来点子弹比什么都强!”被周维汉特意留下的李云山说道。
“干了,邯单城被咱们破坏成那样,我估摸着日军少说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恢复原样,否则日军必然不敢大动干戈,有这时间,够咱们消化战利品,恢复战斗力了!”周维汉一拍桌子说道。
“干?”
“干!”
“干!怎么着都不亏!”
四人意见达成一致。
李云山此时干咳几声,见众人目光看向他,语气突然变得难以琢磨:“有件事我得挑明了,战场上的争锋好应付,可是这件事就怕日后有人找后账!”
“找后账?”
赵刚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周维汉倒是明白了李云山的意思。
“咱们内部的情况你们也了解,有些事不是正确与否的问题,就凭咱们这几个小身板子,日后出了问题,可拿捏不住!”
“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在内部肯定会记录在案,日后出了事,得有人保咱们!”李云山一指上边,意思很明确。
“说的对,这事得小心,有些人是坏的!”邢志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了严肃起来。
李云山与邢志国到底是多年的老革命,经历的斗争要比周维汉、赵刚两人丰富的多,想的也要比两人远。
周维汉此时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刚才他只想到眼下的好处,却忘记了此事在日后的隐患。
周维汉到底是有前世的经验在,真到了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攻讦之时,此事的后患会比李云山预估的还要疯狂,现在独立支队的几个主要干部一个也跑不了。
弄不好,秦城监狱得走一遭。
周维汉掐灭手上的烟头,随即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革命了,还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