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区政府为庆功会准备不少荣誉证书和奖章,随着一个个人被喊到台上,现场的气氛越发热烈。
有常年在地里刨食的农户,有在建设期间负伤的民兵,有身穿老于世故的商户,他们所代表的身份不同,但是所有人上台的时候,身上那股荣辱与共的认同感是无法被掩盖的。
“下面有请石守业上台发言!”
台下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老汉,看样子是在生拉硬拽的鼓捣他上台,为首的村长急了:“老石,多好的露面机会,身子站直了,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的上台!”
老汉拗不过众人,只得亦步亦趋的上了台,可是刚一到台上,看着台下乌央乌央的人群,原本挺直的身子顿时就垮了下来,台上的主持人急忙给他使眼色。
可是石守业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坐在后边的谭林看出来老汉的窘迫,抄起桌子上的茶缸子走到老汉跟前:“老哥哥,喝口水,别紧张!”
老汉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接过茶缸子一饮而尽,谭林将茶缸子递给主持人,然后将老汉拉到话筒跟前。
“乡亲们,同志们,这位老哥哥可是一个大能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这段时间修路的时候,可是累病了不少牲口,全凭他妙手回春,今天将他请过来那就是给大家伙传授经验的!”谭林冲着台下朗声说道。
台下的老百姓来自冀鲁豫根据地各县,虽然好多人没听过石守业的名号,但一听是兽医,于是各个鼓起掌。
许是谭林平易近人的作风鼓励到石守业,他这会逐渐缓过劲来:“俺叫石守业,家在南乐县大流乡公社大岳庄大队!”
“俺原先在村里经常给人看牲口,其实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大前年公社成立之后,俺们村长说县政府给公社派了兽医,于是就让俺去公社学习,俺的手艺都是跟八路军同志学的!”
谭林听后微微一笑,随即问道:“老哥,我问问你,你是怎么瞧牲口是不是生病的?”
这一问算是让石守业来了精神:“等看出来牲口生病就晚了,老话讲得好,防患于未然,平时俺没事就在圈里溜达,就得看牲口拉的粪便对不对劲?是拉的干的还是稀的?味道正不正常?。。。。。。”
“有的人可能说这活邋遢,可是这牲口比人都金贵,俺们大队除了每家每户在田里的收成,其他的收入全在集体养殖的这些牲口身上,那必须得上心才行!”
石守业下去之后,按照顺序又上来一个代表,来人上身穿着一件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