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爱过
夏宛‘嗯’了一声。
叶昇枕着沙发上沿，垂着眼皮打量着她，“当年为什么说走就走？”
面对这样的问题，夏宛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的回答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以为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和宋斐……”
“都过去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夏宛低垂着眼帘，唇边是一抹释然的笑。
“过不去！”叶昇声音更显粗重沙哑，“夏宛，在我这里，一直过不去。”
夏宛摩挲着手机，“你应该知道我和墨擎的关系。”
叶昇瞳孔一缩，呼吸沉了沉，“那又如何？你会喜欢他？”
夏宛轻描淡写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这句反问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了叶昇的心上。
又是那种丝丝缕缕的疼从心底深处张牙舞爪地侵袭而出。
是啊。
他们之间有三年的空白。
夏宛遇见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哪怕他查过墨擎的风流韵事，哪怕墨擎从不掩饰自己的风流。
可夏宛若是不愿意，谁又能逼她和墨擎订婚？
因为喜欢吗？
叶昇眼底的痛苦一闪而逝。
一向坚毅果决的面孔竟多了几分彷徨。
大概是认清自己的内心之后，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客厅里安静的令人心慌。
良久，叶昇声音很低，近乎低喃：“那我呢，你爱过么？”
夏宛没有正面回答，“你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夏宛起身欲走。
叶昇沙哑的声线低低沉闷，“夏宛，回答我。”
女人的脚步不停，一句话淡淡地从空气中飘来，“我们之间，有过爱吗？”
这不是夏宛的托词。
是她内心真实的疑惑。
三年多的时间，她都理不出头绪的迷茫。
爱这个字眼太郑重。
三年前，他们从没提过爱，彼此心意不通，坦诚不够。
夏宛后来才想明白，她和叶昇之间，有欣赏、有喜欢、有妥协、可能唯独没有爱情。
但凡他们之间有一点点爱，事情都不会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即便是喜欢，三年前的他们，必然是夏宛的喜欢更多，同样也达不到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