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总会出些岔子的。”范西塔特小姐说。
司机看起来相当镇定,一点儿没有意外的样子。“经常会发生,”他说,“收到电话消息,写下来,然后就忘了,反正就是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为公司从不会犯错而感到自豪。当然了,如果让我说的话,你永远搞不明白那些东方人,有些时候他们就是会有一大堆随从,一道命令可能被下达两次甚至三次。我觉得今天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了。”他相当熟练地把那辆大车掉过头,开走了。
范西塔特小姐看起来有些疑惑,但是很快打定主意,这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然后心满意足地开始期待一个安逸的下午。
午饭之后,还留在学校的几个女孩在写信,或者是在校园里闲逛。一直有人在打网球,游泳池里也总是有人。范西塔特小姐带着钢笔和自己的记事簿来到杉树的树荫下。电话铃在四点半响起的时候,查德威克小姐接起了它。
“芳草地学校吗?”听起来是一个相当有教养的年轻英国男性,“哦,请问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在吗?”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今天不在。我是查德威克小姐。”
“哦,是有关于你们的一个学生。我这里是克拉里奇酒店,易卜拉辛亲王的套间。”
“哦,是吗?你是指谢斯塔的情况?”
“是的。亲王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感到相当恼火。”
“消息?要给他什么消息?”
“是这样,如果谢斯塔不能来,或者不来了的话,应该告诉他一声。”
“不来了?!你是说她还没有到?”
“不,没有,她当然没有到。这么说,她已经离开芳草地了?”
“是的。上午有辆车来接走了她——哦,我记得应该是十一点半左右,她上车离开了。”
“这就奇怪了,因为她并没有到这儿来……我想我最好是打给为亲王提供车的车行问一下。”
“哦,天哪,”查德威克小姐说,“我真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
“哦,我们先不要往最坏的方面想,”年轻人乐观地说,“你知道,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或者说,我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太担心这个。”
但是查德威克小姐确实很担心。
“这件事在我看来很奇怪。”她说。
“我想——”那个年轻男人有些犹豫。
“怎么?”查德威克小姐说。
“是这样,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