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嫌。”卢象升叹息一声,给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廷麟冲陈燮的背影挥挥手。淡淡道:“只要他不做曹孟德,就是杨某的挚友知己。”
史可法不说话,默默的转身要走,却被杨廷麟喊住道:“史宪之,你怎么不说话?”
史可法站住,头也不回道:“能说出两个凡是的人。难道不值得我辈肃然起敬么?”两人一愣之际,史可法又道:“我辈读书人出仕。难道不就是天下大治么?大明如果在陈思华手里实现天下大治,何乐而不为?道德文章固然重要。难道还能比民以食为天重要?陈思华只要能让天下的百姓丰衣足食,何尝不算一个在世圣人?”
这番话给这两位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杨廷麟几乎是惊呼:“史宪之,不可狂言。”
史可法转身,淡淡的一笑道:“你们去河南看看就知道了,我说了不算。”提到河南,这两都愣住了,脑子里开始翻最近河南的奏折,去年一年最多的内容,就是地方官员弹劾登州营。说登州营鼓噪草民与官府作对之类的奏本最多了。这个怎么都跟史可法的话联系不上。
好在史可法又继续道:“数十万流寇围攻开封的时候,那些弹劾登州营的官员在哪?洛阳陷落的时候,那些官员又在哪?闯贼横行河南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陈阁部平定河南乱局之后,他们倒是活蹦乱跳的,一个比一个能说能写。别的地方不敢说,河南的乱局,享受特权的官绅和王爷们,都出了一份力气。”
说完这些,史可法大步流星的走了,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这俩站在原地,觉得事情很玄妙,史可法是什么人啊?当初在江南御史任上,弹劾陈燮的急先锋。怎么被陛下丢回家里之后,再出来任职就换了一个人呢?实际上这两位能猜到原因,但总是觉得这个反复太大了。登州营在河南,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南下的陈燮这一次没走海路,到了通州便上了运河上的船,一路晃悠悠的南下。这一路上,那些本该对陈燮充满仇恨的官员,居然一个不拉的都来迎接。对于这种现象,陈燮自然是死活都不上岸。有官员来迎接,站在船头说几句话,带来的礼物如果是不值钱的土特产,那就收下好了,其他的请带回去。这个规矩,很快就沿着运河传开了。
这一路走的非常顺畅,五百骑兵沿着运河边上的官道护送开道,还真的没有不开眼的家伙。坐船坐的闷了,陈燮便上岸骑马跑一圈。在春天里旅行,本该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可惜陈燮的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原因是运河的水位很低,勉强能跑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