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就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化名彼得的塔尼奥斯夫人并没有访客,也没有人去过她的房间——除了那个带走孩子的男人。
我向行李员打听那人的长相,但他描述得很含糊。那个人中等身材——他记得好像是金色的头发——像军人一样的体格——很难准确描绘出那个人的外貌。但他可以肯定,那人没有胡子。
“不是塔尼奥斯医生。”我对波洛耳语。
“亲爱的黑斯廷斯!你真以为,塔尼奥斯夫人费了那么大工夫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们的父亲,竟然会顺从地把孩子交还到他手上,还一声不吭,完全不反抗吗?嗯,那根本不可能!”
“那是谁?”
“很显然,是塔尼奥斯夫人绝对信任的人,或是被‘第三者’派来的,而塔尼奥斯夫人对这个‘第三者’绝对信任。”
“中等身高的男人。”我琢磨着。
“不必费力气想那个人的外貌了,黑斯廷斯。我可以肯定,带走孩子的那个人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真正的牵线人肯定在幕后!”
“那张字条是不是这个‘第三者’写的?”
“没错。”
“是塔尼奥斯夫人绝对信任的人?”
“很显然。”
“她把那张字条烧掉了?”
“是的,‘第三者’让她这么做的。”
“那你写给她的那封分析整个案件始末的信怎么样了?”
波洛的表情异常冷峻。
“那个,应该也一起烧掉了。但那不重要!”
“不重要?”
“对。你要知道——所有的东西都在赫尔克里·波洛的脑袋里。”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走,黑斯廷斯,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死去的人,而是活着的人,还有他们等着我去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