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酝酿了一下,坦白道:“我有家有室,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苏菲凄然一笑,道:“你以为我就是那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来槐安是因为你是何叶的老公,我是真心想帮你一把。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对我说的项目,在我看来根本就算不上一个项目,完全不符合公司投资的条件。所以,在公,我只能说声抱歉。我觉得,要实现你的愿望,只靠你一个人,根本不行,最好还是由政府出面,来推动这件事。我把苏荷叫过来,是因为她不仅仅是个记者,还因为她有一个当省长的爹!”
梁栋有些错愕,一时消化不了这些消息。
岭西省省长苏怀山,基本上每天都会出现在省台新闻上,梁栋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听苏菲那语气,好像对她爹颇有怨言。
“苏荷有个当省长的爹,她在省报的地位也就比较特殊,她的话,省报领导是听得进去的。要是她回家再跟老头子撒撒娇,相信效果会更好。”
“你和苏荷不是亲姐妹?”梁栋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啊,不过我们的亲妈,在生苏荷的时候大出血,没保住。”
“对不起。”
“不用道歉,和你又没关系。”
苏菲这么一解释,一切都说得通了。
仔细一对比,梁栋发现苏菲跟何叶的身世,竟出奇的相似!
元旦过后,乡里主要领导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躲债。
到了年关,要账的一波接着一波,温浩和梁义盛要是不躲起来,烦都要烦死。
要是按照往年的惯例,只要是上面拨下来的钱,不管什么钱,乡里都挤出一点,占用一点,倒也可以勉强度日。
如今乡里多了一个煞星,该是发给老百姓的钱,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发到老百姓手中,乡里一分都没留到,财务上穷到连个买笔的钱都没有。
就在这时,县财政拨付了一笔教师工资。
教师工资已经拖了半年,这下子县里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钱,竟然一次性拨付了六个月的工资。
将近四百万,足够乡里度过年关了。
为了此事,乡里主要领导碰了个头,有人提出先把教师工资挪过来用一下,等到年后再想办法给他们补上。
梁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当老师的,家里都不宽裕,很多老师就指望着工资过年,咱们要是挪用了他们的工资,让他们怎么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