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菲话里话外的挤兑,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站在那里就显得更加拘谨了。
“乱弹琴!”梁栋开口道,“小盛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编制,咋可能把编制丢了,去当一个保姆?”
岳菲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大不了我每个月给她开两万,我相信他在招待所的工资顶天也就三四千吧?在咱们家里干两个月,能顶她现在干一年的,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难找。再说了,小盛要是在咱们家干长了,早晚会变成一家人的……”
岳菲这话,半真半假,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可大家又都能听出其中的毛病来。
盛妍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脸皮薄,眼窝浅,怎么可能是岳菲的对手?岳菲几句话,就让她泫然欲涕,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
“岳菲!你不要胡说!不要把人都想得这么不堪好不好?”梁栋呵斥岳菲道。
“你自己有什么毛病,自己心里没数?堪与不堪,害怕别人说?”岳菲说着,抱起儿子,气鼓鼓地上了楼。
齐红梅忍不住摇头,怪自己不该乱发脾气,成功的挑起了家里的战火。
她拉住小盛,安慰几句,把人送了出去。
梁栋看了看那些干巴菌,又看了看对面那两个正好奇地盯着他看的老头儿,不禁一阵头大。
身为梁栋的母亲,在齐红梅的心目中,最为她所认可的儿媳妇,还当数何叶。
刚开始的时候,齐红梅并不能完全接受岳菲,总有种是她破坏了儿子婚姻的错觉。
相比之下,齐红梅看苏菲就要顺眼许多。
苏菲虽然给梁栋生了个儿子,但人家好像从来都没影响过梁栋跟何叶的家庭。
这在齐红梅心中,就是苏菲最大的优点。
一个母亲,哪怕他的儿子十恶不赦,终究还是她的儿子。
正所谓‘屎壳郎夸奖他儿香,刺猬夸奖他儿光,秃子扑到娘怀里——俺的银头大乖乖’,天下的母亲,又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
梁栋就算犯了再多的错,到了齐红梅这里,她可以怨他、恨他、打他、骂他,但心里终究还是会疼他!
随着岳菲生下梁鸿涛,齐红梅便开始帮她带起了孩子,岳菲又不是那种狭隘、恶毒的女人,在齐红梅跟前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日子久了,齐红梅也就慢慢地接受了她。
所以,岳菲的劝,齐红梅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然而,齐红梅又岂能没有委屈,便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