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跟柳笑风开口。他自顾自地喃喃道：“廖公让我找花家，或者说是常州府知府希望我让花家下场将这摊水越搅越混。老东西一个比一个精，又想捞功又不想担风险。哪儿那么好的事？”他根本不打算按照廖公的设想走。
在叶诚的心里，自己这边的调查进度只能由自己主导。
“想什么呢？”柳笑风的声音让叶诚心跳都停了半拍。
叶诚看清来人，没好气道：“吓我一跳。”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叶诚突然恳切道：“前辈来的正好，我希望您能帮我出出主意。”
柳笑风挑了下眉毛。他见叶诚打算赖上自己，便无奈道：“你说说看吧。”
叶诚倒没有先问，而是反问道：“你们去品剑山庄有什么收获吗？”柳笑风没有想到他如此敏锐，心里不由又对他高看几分。
柳笑风用手指刮了刮眉毛，啧了一声后承认道：“有一点收获吧。赵庭明表示自己确实跟这件事有关，并且他提到自己的上线是ZJ省左布政使。”
叶诚咂了一下嘴。他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发干——ZJ省最大的官，这我怎么查？从右布政使开始查？他真的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信了张继姚这个老神棍！
柳笑风说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颗青团塞进嘴里，反问道：“你那边呢？有什么收获？”
压下心里的彷徨，叶诚把自己的推断连同廖公的事一同告知柳笑风。
听完，柳笑风就总结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姚易观跟他身后的提刑按察使和这事也有关系？而常州府知府打算站在我们这一边？”
叶诚无力点头——他本来以为自己争取到常州府知府是一步好棋。结果自己请来的大哥是人家的小弟？！
人都是他们的，这还打什么？
见叶诚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像是长辈一样鼓励道：“看你胸有成竹，想来应该是有了对策。。。”
巴不得我死是吧？这事是你侄女挑起来的，你不找她你找我干嘛？叶诚本想说没有办法，可看柳笑风促狭看着自己在偷笑的那贱样，自己那股不服输的劲就上来了。他揉着眉心，强打精神：“我先让常州府知府探一下右布政使口风，然后请您私下调查一下左布政使跟提刑按察使的关系，如果双方没有关系，借刀杀人也是个好办法。。。”
虽然叶诚说得中气十足，听上去很容易。但柳笑风也明白，这个法子两个条件缺一不可——一是左右布政使不对付，二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