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雪直视叶诚双眼,问道:“你要怎么办?”
叶诚没有回答,他继续问张继姚:“他们只抓人?我们要是进城,会怎么样?”
对方摇摇头,告知道:“不会怎么样,他们要的只是华府。”叶诚稍稍放心,只听他继续补充道:“也不好说,朝令夕改也不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办?自己跟无锡知县也算有一面之缘——在叶诚的印象里,知县对外公推崇备至,按理说没道理会突然发难。不过税监一事事关前程,变卦也能理解。
找廖公?此事背后还有知府的影子,找廖公太危险。
找常洛?浙江那边的事还需要他帮忙,太早用掉这份人情反而会让自己很被动。
找父亲?只有娘亲知道怎么联系父亲,而娘亲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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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诚一筹莫展之际,常洛看着窗外浩浩荡荡的官兵缓缓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一入宫跟着他的太监谦卑答道:“说是华府抗税漏税,无锡知县奉税监之命抄了华府。”
常洛挑了挑眉,重复道:“华府?!”
“是!”太监答道。
常洛没有继续纠结华府的事,而是拍着桌子愤慨道:“税监矿监,我看是监守自盗!替人收税,收的税都哪儿去了!”
太监跪伏在地,如履薄冰道:“主子息怒。。。”
常洛可不是那种会动不动迁怒于下人的纨绔。他没好气地摆手:“你赶紧起来。”
太监应了声是,战战起身。只听自己主子继续黯然叹道:“我仅仅是看不惯罢了。。。”
这话太监可不敢接。同时他也想到自己主子现在也面临着极为复杂的境地,轻轻叹了口气。
常洛没有再表现出负面情绪,而是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倒要看看,继姚当如何助他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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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易观正在饮茶,却听下人来报有客来。姚易观头也不抬地问道:“谁啊?”
下人恭顺答道:“一个年轻人。他未通报姓名,小的也不知。还托小的给老爷带句话。”
姚易观威严开口:“说!”
“昨日刚饮酒,今日特来拜会姚公。”
姚易观赶紧起身:“快让他进来!”
对,这就是叶诚想到的法子,也是之前在酒局上用过的伎俩——他推断昨晚酒局上的人都知道常洛身份,既然常洛那么给面子,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