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火坑里捞出来呢。”
歌舞演到高潮,底下有掌声,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嘈杂中,她隐隐约约听到霍时渡说,“何况耿家显赫,嫁进去未必是坏事,耿家的公子也许知冷知热,很爱护你。”
他话锋一转,“也可能有暴力倾向,毕竟残疾了二十多年。”
纪杳手撑着椅子扶手,越撑越紧,紧到腕骨在颤。
“嫁耿家是霍叔叔的意思,拦不住。”
“取决于谁去拦。”霍时渡指了指茶杯,示意礼仪小姐添茶,“别人拦,没用,我拦。”
他停住。
茶添满了,他端起嗅了嗅香味,“有用。”
纪杳抿着唇,“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
她手缓缓撒开,“哥。”
霍时渡不疾不徐睥睨她,没出声。
歌舞表演结束,礼仪小姐举着托盘上台,四四方方的桃木匣,垫着白绒布,匣盖边缘镶嵌了一圈小灯,照射着绿宝石项链。
绿宝石之类的垫白绒布;钻石、玉、珍珠之类的垫黑绒布,不同颜色的绒布在灯光下衬托不同珠宝的色泽。
霍时渡盯着大屏幕的投影,镜头从贵宾席一闪而过,录入了他的特写。
他很上镜,眉眼深浓,鼻梁鼓挺,二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既不老态,又不青涩,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恰到好处的气质,能扛住刁钻的高清镜头。
紧接着摄像扫过纪杳,她不太习惯曝光,局促躲避,霍时渡抄起桌上的牌子,遮住她脸,一扬下巴,命令摄影师挪开。
镜头马上转向隔了六个座位的叶柏南。
室内燥热,他脱了西装,仅穿一件黑色衬衫,镜头聚焦,屏幕上的他比本人成熟,多了一丝深沉旷远的味道,他也盯着屏幕,不像霍时渡那么高冷,他礼貌颔首,有宾客鼓掌致意。
霍家和叶家的公子一个是贵,一个是富,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所到之处,总有看戏的,比较的。
连主办方也参悟这点了,特意嘱咐摄影师利用他俩的交锋,热一热场子。
拍卖司仪揭开起拍价的牌子,五十万。
全场哗然。
是捐赠,也是贱卖。
纪杳理解了霍夫人那句:俞家对叶家有怨气。
俞薇对叶柏南的怨气更大。
显然是因爱生恨。
最折磨了。
出乎意料的场面,没人掺和了。
保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