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这才作罢。
“我有男朋友。”他讥讽,纪杳也踩他的雷区,“你摸我手,不合适。”
他脸色一沉。
“我有伤,你非惹我生气?”
霍时渡后背和座椅之间有空隙,可能是疼,没敢挨上椅背。
纪杳不气他了,“你不住院吗。”
“你还关心我死活?”他严肃,“我明天住院,你当护工。”
他夜里没睡好。
眼眶淡淡的乌青。
不晓得是不是伤口不舒服,躺不下。
纪杳心软,没吭声。
车驶入小院,一栋原木风的茶楼。
上二楼,尽头的包厢,沈承瀚在烤柿饼。
茶壶嗡嗡地冒白雾。
“华菁菁在机场呢,华老大和老三夫妇去送行了,你不露一面?”
“断干净了,没必要露面。”霍时渡撂下车钥匙,“我和关靓分手至今,见过面吗?”
“性质不一样啊。”沈承瀚将板栗仁一颗颗摆在烤炉的铁网上,“关靓是你敷衍霍伯母的,关家背景差,她品性也烂,傻子也知道你俩没结果,华菁菁可是霍家承认的准媳妇!你应该演好最后一场戏。”
“我伤成这样,戏演得够足了。”壶里的花茶苦味太重,纪杳不喝,霍时渡又吩咐服务生沏一壶甜枣茶,“华家老实吗?”
“你放了华菁菁一马,保全了华家的名声,华老大不敢不老实,揽下了全部责任。华老三有怨气,虽然是华菁菁算计你,但你将计就计,又反算计了华家,我估计他不认那份遗嘱了。”
服务生端上甜枣茶,霍时渡斟了一杯,给纪杳,“他不认,华老大认。老大比老三的职衔高,我的本意也是钓老大上钩,没瞧上老三。”
沈承瀚啧啧,“霍公子运筹帷幄啊,幸好我不是你仇人,不然你啃得我骨头渣不剩。”
纪杳捞着杯子里的黑枣吃。
“好吃吗?”
她点头,“枣皮煮化了,肉是甜的。”
沈承瀚注视这一幕,敲了敲桌沿,“千辛万苦的,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