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闻屿怀突然转身面朝向她,脸上的神情在路灯下晦暗不明:“叶知栀,其实我一直都很烦需要一点一点的逼着从你嘴里去了解你的一切。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坦诚相待,哪怕是那一年……”
这些话戳中了叶知栀内心的自卑和敏感,她下意识的露出尖刺反击:“你难道就足够坦诚吗?谁能想到我这样的人,谈过你闻屿怀啊?大家彼此彼此,你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闻屿怀没说话,只是看她的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片刻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得,又把他得罪了。
这爷们儿不是个好相处的。
闻屿怀有多难哄,叶知栀不是不知道。
所以,她就没有哄他的打算。
哄,是情侣之间要做的事,他们显然不是。
现在的局面,是她在公司被当成了透明人,哪怕她就坐在闻屿怀对面,他也不会看她一眼,永远摆着张臭脸。
梁秘书一早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做事认认真真,生怕出点岔子被当成出气筒。
熬过一上午,中午在食堂,梁秘书忍不住拉着叶知栀问:“你和老大怎么了?你们这样我夹在中间很难啊……”
叶知栀苦哈哈的笑:“可能他每个月那几天来了?心情不好呗。”
梁秘书:“……男人没有大姨夫。求你行行好,不然我这工作太难做了。伴君如伴虎,这道理你不是不懂。”
对此叶知栀表示爱莫能助:“钱难赚,屎难吃,坚持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跟闻屿怀面对面坐下,好好谈谈她这糟糕的一生?
想想就很扯淡。
不过很快她就栽闻屿怀手里了。
一周后,秦佳妮要准备手术,她需要请假去医院和医生沟通流程。
她的假条都是闻屿怀直接批,但人家记仇,不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有求于人,姿态得放低:“这不是开玩笑,我得请假的……”
闻屿怀连甩脸子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手里的合同翻得飞起,就是不知道看没看进去:“有种你就翘班,扣你两个月工资就老实了。”
两个月工资,那是工资吗?是叶知栀的大动脉。
她忍不住换了种方式:“就你介意不坦诚?我也介意。有种来个坦白局,别在这里以大欺小,双标的老东西!”
老东西三个字,让闻屿怀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