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这么盯着她,懒懒说了句:“不错呢,逃得也不远。”
“没…没逃,正常出国。”她还在嘴硬。
祁靳西笑了,带几分嘲弄:“孤零零的,怎么没人送你?”
是来嘲笑她的吗?
请问,谁敢送。
当祁先生的面送人,谁敢呢?姜音抿了抿嘴唇,小小声地说:“你来做什么?”
祁靳西瞧着她,瞧她被风吹乱的围巾,她又乖乖抬手撩到肩后,宽大的白色围巾将小姑娘的脸蛋藏了一大半,继续落泪。
“你说呢。”他挑眉,“我还能来做什么。”
他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跟好人完全不搭边。
“我…我也不知道。”姜音并不会恼火,恼火也只是说话大声点,就这么做小伏低地低头。
“难不成来送你。”他嗓音带笑,“你会信吗?”
慵懒至极,是一点不正常,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
稳了稳慌乱的心境后,她还是礼貌回应:“祁先生时间宝贵,不麻烦。”
她仰起脸蛋对着他,眼底一层濛濛的泪花,好似要他好好看清楚她如今有多无助,有多渴望芝加哥SAIC。
太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祁靳西冷笑,偏头,懒得看她哭。
小姑娘垂下脑袋,风大,雪大,灌进车窗,围巾又不听话了。
她也顾不及整理好。
“姜音。”
祁靳西突然出声。
一只手掐住她脖子过来,拉近彼此距离,面对面相视,这时候的她一点不反抗,这令他毫无半点心思去碰她,下一秒,无端推开她。
姜音差点砸向车门,控力坐好后,一下子抱住自己:“轻点,刚刚撞车上,脸疼,额头疼。”
话断断续续说出来,小姑娘情绪瞬间瓦解,眼泪一颗一颗掉不停,委屈得不行。
祁靳西伸手,粗鲁地摸走她的眼泪,捧起她的脸,瞧着她,左侧脸颊微微红肿。
这是事故时,给她脸蛋撞座椅,磕疼了。
下一秒,将她抱来怀里,吻落在她泛红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