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劝他不要从商，他把独裁专断那套拿来商场这不是给同行死路吗。
天色渐晚，夕阳的晖色一点点消散，人都走光了。
露台独留他和她。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祁靳西喜欢喝茶都自己冲沏，袖管挽起两层，不疾不徐洗杯，闷茶，孤独的，沉浸的，享受的。
姜音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绝情，连爱德姆先生的要求，他一一驳回。
祁靳西瞧了她一眼，勾唇，“在我面前拉着脸做什么。”给她倒一杯白茶，大方道，“又不是不给你喝。”
他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茶杯，示意这是给她的。
姜音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素手执起，品尝了一口，白茶有微微的竹香，温淳。
祁靳西突然低声询问：“知道晚清文祥刺马案吗，知道两江总督马新贻为什么死吗。”
“知道，他被刺杀是桩奇案。”姜音放下茶杯，觑望他，“野史说他手握重兵，是朝廷不容他的崇高和不会站队，正史文献说他抢兄弟的老婆才被兄弟刺杀。”
祁靳西看着她，轻轻一笑：“从底层带兵做到两江总督，那个年代，不会站队，本身就是谋逆。”
姜音听出来，祁靳西更赞同野史的说法，普通人哪来的机会刺杀手握重兵的总督。
他搬起国际象棋：“商场同官场同也不同，官场要的是和光同尘，商场的最高位置是垄断的决定权。”
中间那句话，祁靳西没同姜音说太多，话题不适合她的脑瓜子。
他摆好棋头，把白方的那一头给她：“坐好，我教你怎么玩国际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