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两粒扣子,高支面料够软,贴在领口,遮盖那处的片片吮痕,无人轻易窥见。
能看出来,他今夜心情不错。
偏这场谈判,这祖宗似的人物照旧冷言冷语。
他心情好归心情好,仍旧分得清自己此刻在做什么,利益上的事从不因心情擅断擅决。
该骂的还是会被他骂,骂完仍旧优雅端起茶杯喝茶。
祁靳西问:“刘怀英有派人探望那位留学的小姑娘吗?”
“倒是没有。”对面的白人权贵接话,“我没有办法跨国监视他,对他动向一无所知,但他要是派人入芝加哥,我肯定能知道。”
祁靳西不慌不忙,也不回话。
随后,继续回归主事,利益六四分,嗯,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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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
姜音突然惊醒,面对陌生地方,祁靳西的床,她居然睡得还挺沉。
洗漱下楼。
昨夜浑浑噩噩入住,看简约现代风的布局和一排白茶茶叶和茶具,这里应该是他在西雅图的家。
还没来得及寻找该在哪吃饭,大门又在哪,看见女佣搬画架和一小箱意大利agallo手工颜料。
是给她准备的,不用猜。
不轻易感动,可背后定是祁先生吩咐。
也不问她们,姜音拿一盆水果,自己逛了一圈终于找到门。
坐在湖边的休息椅发呆,通话那边是李婷。
婷婷姐姐近在加拿大,“你不在芝加哥?我刚买票,这周不能见你了?”
姜音劝她退票:“人在西雅图,不知道是哪儿。”
听到西雅图三个字,李婷好似恍悟:“你们和好了?”
小姑娘咬一口苹果,呐呐:“也不算和好,住他的别墅,花他的钱。”
“…”
这不算和好,那什么才是和好?
“你过得也够滋润的,走哪有他的照顾。”李婷点评。
小姑娘抱膝,将脸埋在里面,呐呐地掉眼泪:“婷婷,都好长时间了,都没能将他在我身边抹除掉,他一出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他,就偶尔一点好,把我弄得一团糟,我怎么办,我都没有退路了。”
从花家地到东城酒店套房,再到东山墅,再到芝加哥。
她抬起一边手,微微擦拭眼角氲起的泪。
李婷靠在墙上,点了支烟抽,淡淡询问:“你心里也舍不得他是不是。”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