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小事一桩,我们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谈这个事。但是,他没完成外宣任务,将会直接造成区委宣传部在对宣传条线的考核上扣分,终将影响区委对我们镇政府的年度考核。现在,各乡镇在年度考核上,分数咬得都很近,一分半分都相差不起。外宣考核上少了那么多分,折合下来,就会造成镇上综合考核也少好几分,到时候我们镇的考核评定,在区里可能就会降一个等次,那不仅仅关系到我们镇在区领导那里的口碑,更实实在在关系到每位干部的年终奖,可能每个人都会少几千,甚至一万!卿书记,到时候镇上的干部恐怕都会不答应,会认为我们书记和镇长工作不到位来找我们!”
罗刚果然是一块老姜,比刘平这块姜更辣!他把陆轩个人年度考核的事情,提升到了镇综合考核、全镇干部奖金的高度来说,这个事就大了。
卿飞虹听后,神情也微微变动,终于开口了:“罗镇长,你说得没错。这个事情,不仅仅是个人的事,还涉及到了镇上的年度综合考核结果。所以,关于这个事的责任,我们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含含糊糊,谁做错的事情,就要谁来承担责任!然而,现在这个事,确实有些不明不白。黄委员,你说是吗?”
黄立克见问,只好说:“确实有点不太清楚。陆轩说,刘委员亲口对他说过,不用管外宣的事;但是,刘委员说,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陆轩擅自不完成任务。谁也证明不了谁是真的!所以,这个事就很棘手!”
卿飞虹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说:“罗镇长,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卿书记,我认为,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麻烦。”罗刚道,“法庭判案,都是讲证据的。你要说别人做了什么事情,就要拿出证据。刚才,陆轩说刘委员要坑他,所以故意不留下任何证据,这只是陆轩的一面之词,我们不能相信。其次,我们的组织原则,应该是下级服从上级,在情况不明了的情况下,刘平是领导,刘平说这是你陆轩的问题,你陆轩就该接受,否则,你就是不服从上级,就是违抗组织原则!”
罗刚的最后一条,任谁听了都觉得强词夺理,但是他说的“下级服从上级”原则,在体制内确实存在。卿飞虹一时也颇难反驳。
然而这时候,陆轩却又开口道:“罗镇长,组织原则中,不仅有‘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还有‘领导负责制’原则!刘委员是宣传委员,他是领导,要是区里对宣传条线考核扣分,也该刘委员负责!是他没有把工作统筹好、督促好、安排好,是不是该他这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