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盯梢的老马看不到他们里面的情况了,嘴里嘟囔了一句:“两个大老爷们吃饭,把门拉上干什么?”老马心想,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都算是领导干部,不想让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吃饭。正好,他也要到旁边弄一个烧饼和牛肉粉丝汤充饥。
陆轩看到詹深河将小门拉上,应该是有话说,就道:“詹常委,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请我吃饭啊!”“你客气了!”詹深河笑着道,“一顿便饭而已,来,我们再喝一杯。”两人喝了一口,陆轩又道:“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詹深河不慌不忙,拿起酒瓶,给陆轩和自己斟上,然后说:“陆委员,有一点我要说明。今天请你吃饭,并非有什么特别的事。主要是碰上你,真心请你吃个饭。”陆轩点头:“了解。”詹深河又道:“不过,心里呢,确实也是挂着事。你是桥码镇的领导,对下面的情况应该比较熟悉,能不能帮我参详参详?”
陆轩端起酒杯,和詹深河的杯子轻轻一碰:“乐意之至啊!”詹深河笑着喝了一口酒,说:“我们这两天集中精力在办你们镇上的案子。本来,我不该谈办案的事。但是,这个案子对陆委员来说不算陌生,我把和你的聊天当成是搜集线索,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如今,我们遇上一个问题,就是你们镇上的原办公室主任罗海,遇上无关紧要的事情和他说话,他能聊很多,但是一问到他的问题、刘平的问题,以及镇上其他领导的问题,他就说‘不知道’。我们也算软硬兼施了,对他明说了,要是继续如此对抗组织,对他没有好处,以后只会多蹲几年牢。然而,还是没有用,他就当作没有听到。陆委员,你应该是对罗海这个人多少有点了解吧?这个人的嘴巴,一直这么紧吗?”
陆轩听到这话,心里隐隐约约感觉,罗海的表现,似乎和某个事情有关系。但是,他一下子有点想不起来。陆轩道:“罗海这个人,他在单位里,应该也是属于把自己的想法藏得很深的人吧。但是,我相信,在纪委面前不交代事实,还是因为他个人的利益问题。他恐怕是担心自己会坐牢。”
詹深河说:“坐牢是肯定的。他自己也知道,按照他和刘平套取的资金,他肯定会坐牢。我们纪委干部有时候也和他闲聊,他自己说这次肯定是要坐牢了。但是,除此之外,他就是不肯说,特别是涉及别人……”
“等等。”陆轩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让我安静一下……”
詹深河也感觉到陆轩似乎快要想到什么关键的东西了,就不敢出声,静静等着。包厢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