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经历委屈之后的应激反应。
姜晏抱得更紧了些,去追寻闻阙好看的薄唇。
眼瞅着要碰到了,他却腾出手来,挡在面前。湿润的嘴唇便贴住了干燥的掌心。
不问情欲的丞相大人眼睫颤动。浓墨似的瞳孔凝结沉沉情绪。
他说:“不可。”
姜晏固执地看他。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不可以。”
僵持片刻,姜晏张嘴,咬了一口闻阙的手心肉。
力气不算大,只留了点红色的齿痕。
她恹恹躺回床上,卷着被子滚到里面,背对着他。闻阙握住手心,垂落的广袖掩住指尖,神色难辨:“我受陵阳殿下邀请,来桐花宴。”
他的身份,赴宴也就是评评文章,勉励少年人。不来也行,但不偶尔放松一下,疑心甚重的皇帝又该不高兴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以闻阙对姜晏的了解,她不太可能参与这种宴会。
姜晏翻了个身,瞪他:“我可没出风头。”
她把请帖的事说出来,语气略显暴躁,“待会儿我就回去了,不用你赶。”
闻阙:“闻某不是这个意思。”
他有些无奈,转而想到,姜晏能发脾气是好事,说明又有精神了。
“陵阳一直很关注我的行踪。”闻阙耐心解释,“既是特意请你过来,我疑心她知道了你我私下来往之事,故而用这桐花宴设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