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归郁闷,梁健拜托他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当即就出门去了。
这边,梁健挂了电话后,站在那边,又吹了会风,等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后,才往家赶。原本打算在宁州城藏几天,但,既然贺健翔已经不在他手上了,那么藏着也没意义。已经好多天不回家,回家看看霓裳,也好。
霓裳的感冒已经好了。好多天不见,看到他,没有笑。而是很谨慎地趴在项瑾的肩膀上,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好久,才总算是记起了他是谁,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样明媚,心中的那些阴郁,顿时烟消云散。抱过她的那一瞬间,她张开手,柔嫩的手指带着好奇抚在他的脸上,然后又笑了。看着她这样纯净的快乐,梁健忽然觉得,如果让他为了这个笑容,放弃整个世界,或许也是可以的。
往往做父亲的喜悦,总是会在女儿的每一个笑容中,渐渐的加深,渐入骨髓。父亲不像母亲那般,拥有与生俱来的爱。他和女儿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一对恋人,从相见相识再到相知相恋,这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但往往等到不可割舍时,却要比母亲的爱来的更加深沉。
人说,父爱如山,或许就是因为有之前这样一个沉淀的过程,所以才会显得更加的凝重吧。
这一夜,霓裳是在他的怀里睡着的,项瑾说,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乖巧,就这么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梁健没去省政府。他想休息一天,陪霓裳一天,顺便也想一想,接下去该怎么做。张省长昨天的话,很对。舆论确实可以借势,但不能依赖。
之前在凉州的行动,梁健过于依赖了一些。而他这一天的休假,却没能休完。中午时分,凉州电视台开始直播陈昌国给遇难家属发放补偿金的新闻。
也不知道这陈昌国是不是故意的,补偿金发放到快结束的时候,他又和上次一样,捧了梁健一把。梁健在电视机面前,听到他的那句话,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
之前的一百万,虽然数量也比较大,但相比较于有些事来说,这一百万还不够资格做文章。但这一千万就不一样了。
梁健立马给褚良打了电话,问:“这陈昌国是怎么回事?你没跟他说,这一千万是贺健翔拿出来的吗?”
褚良无辜地回答:“说了啊。我还把那份贺健翔签了字的文件发给他了呀。”
梁健听后挂了电话,给陈昌国打了电话过去。第一个没接,第二个,梁健看到陈昌国从电视镜头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