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但,往往小孩他们单纯没有杂质的眼神,最能看透一个人的人心。
梁健从不曾想过,或者说,他潜意识去躲避了这些念头。夜深人静时,她应该会很孤单吧。他记得,她一个人在家时,她总不喜欢开灯,她说黑暗会让她保持清醒。或许,黑暗只是可以给她一种错觉,一种不那么孤单的错觉。越是看得清,就越是孤单。
梁健正出神地看着她,忽然,她转过了头,一眼看过来,那卷着一丝哀戚的眼神,撞进他的目光里,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一瞬间,他甚至都忘了,还在产房里的项瑾和将要出生的孩子。他好想立即上前去拥住她,去驱散她周身缭绕的孤单,告诉她,有他在,她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可这时,产房的门开了。护士站在门口喊:“项瑾的家属。”
梁健和胡小英同时回过了神。
“在这里。”梁健站起来,走了过去。
“男孩,七斤六两。产妇和孩子马上出来了,你们准备接一下。”护士说完,就又进去了。自动门缓缓关到一半的时候,项瑾和孩子就被推了出来。梁健赶紧就上去接了过来。项瑾还清醒着,虽满脸疲惫,但看到梁健,还笑了笑,状态似乎不错。
“辛苦了。”
项瑾回答:“儿女双全,此生无憾了。”说完,她的精力似乎就耗尽了一般,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送回病房没多久,梁健就接到了永州来的电话。倒不是郎朋和王世根二人,而是李端,沈连清似乎也在电话那一头。
电话是用李端办公室的座机打的。
李端问:“怎么样?夫人生了吗?”
“生了,男孩,七斤八两。”说的时候,梁健不自觉地嘴角上翘。就像项瑾说的,儿女双全,此生无憾了。
李端一听,就笑了:“生得好!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恭喜呀!”
他话音落下,就听得沈连清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了过来:“问问,小孩子名字想好了吗?”
提起名字,梁健才猛然惊觉,最近太忙,竟将这件事给忘了,还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爸爸。梁健心底埋怨了自己一句后,问李端:“找我,有事要说?”
李端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喜悦让他疏忽了,梁健没听出李端的话有什么不对,他想了想说:“要是永州那边没什么急事的话,我明天早上再回去。这段时间,我也没好好陪过项瑾,她刚生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