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特殊情况,梁健一般八点前都会回来,九点半左右会洗澡,小青每次都将时间掐得比较准,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将衣服收走。今天将近十点了,这个时间倒是和往常也吻合。只是,她刚才出门时候的慌张可不是梁健眼花了。
不过,一时没什么证据,也不好难为人家。梁健让开了一步,说:“衣服明天早上再来拿吧。”
小青哦了一声,快速走了。这也和往常不太一样。聪明的她,虽然话不多,却也会恰到好处的说上一两句,比如早点休息类似等等。可这回什么都没有。
梁健看着小青迈着紧张急促的步子离开,转过一个转角后消失不见后,推门,往屋里看去。屋子里的摆设,一切都看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书桌上还是和他早上离开前一样。其余的地方,都收拾得一丝不苟。
梁健迈步走了进去,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略微放松,开始洗漱。刚洗好,就听得房门敲响。
梁健问:“谁?”
“小沈,梁书记,你睡了吗?”
“准备睡了,有什么事吗?”梁健还裹着浴巾,就隔着房门喊。
门外沈连清回答:“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那明天还是老时间出发吗?”
“是的。”
“好,那不打扰您休息了。”
听得他走后,梁健转身进了屋子,今夜的他,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绪。
咄咄逼人的罗贯中,坐等渔利的大金牙,还有刚才慌慌张张的小青,仿佛一瞬间的功夫,就有一张网在张开,时刻准备着要朝梁健扑下。
梁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睡着前,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娄山村的那位许单。
或许,该找他再谈一次。
中午时分,梁健让沈连清去食堂打包了几个菜,约了娄江源在办公室里,边吃边聊。梁健没有跟他提及昨晚晚宴的事情,只是按照原想法,跟他谈了谈有关于经济转型的事情。
提到经济转型,娄江源说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早几年上面就已经号召要转型,走生态可持续发展路线。但喊归喊,做归做。政策一直被悬在那里,得不到落实,今年我想肯定也是空喊喊。”
对于娄江源的经验之谈,梁健微微一笑,说:“还真被你猜着了,相关文件下来的时候,省里也有话传达,明确说了,转型归转型,煤矿不能动。”
娄江源哼了一声,说:“省里面有些人这几年吃肉吃习惯了,已经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