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随着薛妤慢慢在人间各地执法堂建立给妖与鬼伸冤,避免它们走极端而为祸人间的阵法,邺都的钱如流水般撒了出去,一时之间还没回转过来。
所以现在这个穷,也算事实。
不知是因为这段插曲,还是担心人皇和溯侑的事,接下来薛妤都没有说话,直到一行乌泱泱二十余人踩上传送阵,她随手挑下幕篱的帷边,沉默着一个字都没说。
隋家人心急如焚,压根没问她的身份。
直到他们抵达皇城的传送阵,薛妤几步踏出,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几乎横跨半座皇城,赶往善殊,音灵等人下榻的一品居。
九凤狐疑地看了看那道飘然似仙的清冷背影,转而看向沉泷之:“怎么呢,最近扶桑树又出了什么新的规定,终于肯让我们凌空穿行了?”
“我劝你死心,根本没这种可能。”沉泷之还在心疼自家斥巨资建立起来的传送阵,闻言面无表情地道:“看着吧,不出一个时辰,违规的罚单马上送过去,都不带等到第二日的。”
一品居内,善殊和音灵均捏着一张灵符跟各自圣地内的主君禀报情况,见薛妤嘎吱一声推门而入,善殊惊讶地抬了抬眼,朝灵符的另一边低声说了两句后切断了联系。
她站起身,见音灵朝她们打了个手势,便无声拉着薛妤去了廊外。
“皇宫情况如何?”薛妤顿了顿,目光紧紧凝在她的脸上,唇瓣翕动着问了第二句:“裘桐那边是怎么回事。”
提起皇宫中这一日间发生的扑朔迷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善殊忍不住叹息了声,拍了拍她的肩头,简单解释了几句当下的情形:“人皇裘桐果真在进行换命之术,几乎到最后一步快成功时,被及时赶过去的溯侑与沈惊时截断,他现在没什么时间可活了。”
“没事了,现在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了。”
薛妤很轻地呼出一口气,道:“皇宫不会没有人间世家的长老守着,裘桐也不可能毫无准备地进行换命之术。”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与善殊对视,她缓慢地问:“溯侑呢,他现在出来了没。”
善殊抚了抚额心,阳春三月的天,她愣是被这堆焦头烂额的事逼出了一层汗珠:“是,沈惊时有人皇另一脉血统,护国大阵攻击不了他们,但揭开人皇用来保护仪式不被中止破坏而设置的玉玺印花了不少时间。”
“他们在人皇吐血后立刻离开了皇宫,可也并没有全然脱身,人族数十位大能闻讯而来。他们寡不敌众,又不能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