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
他们两个似乎跑到外面屋顶上去坐了一阵子——只有放荡的女孩才会这样做,琼如此告诫芭芭拉,她这么做让琼很忧虑。
“别这么老古板,母亲,这很荒唐可笑。”
“我一点也不老古板。我告诉你,芭芭拉,从前监督少女出席社交场合的概念又时兴了。现在的女孩子不再像十年前那样跟年轻男子往来。”
“真是的,母亲,你讲得让人听了还以为我要去跟威尔莫尔度周末似的。”
“别这样说话,芭芭拉,我不准你这样说话。而且我还听说有人在‘狗与鸭’酒馆里见到你跟乔治·哈蒙在一起。”
“噢,我们只是一家家酒馆逐店闹饮而已。”
“你太年轻了,不准做这种事。我不喜欢如今女孩家那样子喝烈酒。”
“我喝的只是啤酒而已。事实上,我们是在玩掷飞镖。”
“嗯,我不喜欢这样,芭芭拉,也不准你这样。我既不喜欢乔治·哈蒙,也不喜欢汤姆·威尔莫尔,以后不准这两个人再来我们家,你听明白了吗?”
“好的,母亲,这反正是你的家。”
“总之,我看不出你喜欢他们哪一点。”
芭芭拉耸耸肩。“噢,我不知道,他们很够刺激。”
“我不准你请他们来我们家玩,听到没有?”
那次之后有个星期天晚上,罗德尼竟然带哈蒙小子回来吃饭,让琼很恼火。她觉得罗德尼太好说话了。她摆出最冷冰冰的态度,而这个年轻人似乎也因此跟着矮了半截,尽管罗德尼以亲切友善的态度跟他交谈,费尽心思让他感到自在,但乔治·哈蒙却一直失态,讲话不是太大声,就是嘟嘟哝哝让人听不清,再不然就是吹嘘,之后又流露出歉意。
那天晚餐之后,琼气鼓鼓地把罗德尼拉到一边数落。
“你肯定晓得我已经告诉过芭芭拉,不准这人来我们家吧?”
“我知道,琼,但这样做是错的。芭芭拉的判断能力很低,只看人的表面价值,分不出冒牌货和真货。她在一个异己的环境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她需要在自己的环境里去看别人。她一直把哈蒙小子当成危险又冲劲十足的人物,看不清他只是个愚蠢、爱吹牛、酒喝太多而且一辈子从没好好工作过一天的年轻人。”
“我自己就可以告诉她这个!”
罗德尼笑了。
“哦,琼,亲爱的,不管我们说什么,年轻一代都听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