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出车出油钱,他为毛要坐在办公室里等发霉。这样子出来晃,又能消遣人,又给办公室的人觉得他很忙似的。而且是忙到天黑才能回家啊,劳模啊。
他说道:“那么急干嘛?有娇妻等啊?”
“不关你事。我知道,你是拿着我来消遣。你心里早就已经定下了供应商。但是你不想整天龟缩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发霉,所以拿着公家的车子公家的油钱出来晃,晃呀晃,晃到了天黑,给人家一种老徐是劳模的假象。对吧?你就这点伎俩,丢死人。”我毫不客气道。
他停车,我怒道:“做什么?想赶我下车对吧。成,我打的回去。”
“下去买烟。买两包烟。”
我怒气汹汹的下车:“抽,抽吧。一个钟头一包烟,抽死你啊。我估计你的肺现在起码跟煤炭一样黑。心也跟煤炭一样黑。”
他不为所动,对着我喊道:“五十块钱以下的烂烟我不抽。”
成,买了一条烟回来。
我上车后对他说道:“你可别以为我会賄賂你,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是不可能賄賂你的。给你拿去一包,这些是我要带回家的。”
“一包也不错了。这烟零售要六十八块钱一包呐。”他高兴地塞进他口袋里。
我开了一包点上烟,他说:“不发给我啊?”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真没见抠门抠到这样程度的人,连一支烟也要剥削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倒了八辈子大霉。”开着公家的车子,用着公家的油,跑来新城就为了剥削朋友两包好茶叶。我摇摇头在心里感叹,脸皮真比城墙厚,无耻得登峰造极,变态得炉火纯青。
车子依旧保持时速不到三十公里的龟速贴着最右侧车道徐徐前进,我忍无可忍道:“能不能开快一点。”
“天黑,路况又不熟,哪敢开快点?”
我看了过去的路牌:“照这个速度,两个钟头都回不到家啊。”
他伸手过来,我急忙把我的整条烟放在我右侧不给他摸到。不是我给不起这条烟,是我觉得这人太可恶了。
老徐只好拿着那包开了的烟,拿出一支后点上说:“没有了。”然后把烟盒扔到我脚下。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是不可能再给你烟的。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一包吗?”
老徐说:“那你不开烟盒了?”
我说:“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