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房门开了,我的女儿朱迪斯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见我就愣住了。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我的屋里。我的满腔怒火突然爆发了。
“你去那家伙的房间里是什么意思?”
她平静地看着我。这时的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一丝愤怒,而是完全的冷漠。过了好几秒钟她都没说话。
我摇着她的胳膊。“我不会允许的,我告诉你。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这才用一种低沉的、令人难过的声音说:“我觉得是你的思想太肮脏了。”
我说:“或许是吧。你们这代人就是喜欢用这种话指责我们这代人。我们至少是有底线的。你要明白这一点,朱迪斯,我绝对不允许你跟那个人再有任何往来。”
她平静地看着我。然后她轻声地说:“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吧。”
“你不承认你在跟他谈恋爱,是吧?”
“不是。”
“可是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知道。”
我故意把我听到的关于阿勒顿的故事原话告诉了她。
“你明白了吧,”我接着说,“他就是那样的人渣。”
她看起来很恼火,嘴唇讽刺地向上翘着。
“我从来也没把他当成一个圣人,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朱迪斯,你不可能这么堕落啊。”
“随你怎么说吧。”
“朱迪斯,你没有——你不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意思。她甩开了我的手。
“听着,父亲。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能这样对我说三道四。我要按照我喜欢的方式生活,你不能阻止我。”
说完一转眼她就走了。
我发现自己的膝盖在颤抖。
我瘫坐在椅子上。情况比我想象得糟——糟得多。这孩子完全失去理智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求救。她的母亲,这世上唯一她或许会听从的人,已经去世了。只有靠我自己了。
那是我人生中一段空前绝后的痛苦经历……
<h2>4</h2>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缓过神来。我洗了把脸,刮了胡子,换了衣服,然后下楼吃晚餐。我觉得自己表现得跟平常一样。似乎没有人发现我有什么异样。
有一两次,我看到朱迪斯好奇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我估计她一定是为我的淡定表现而困惑。
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