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感受。
“我说,黑斯廷斯,刚才那盘真是太可怕了。我看到那个可怜的老伙计被欺负成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再看看他那忍气吞声的模样!可怜的伙计。真不像原来那个火爆脾气的驻印上校。”
“嘘。”我赶紧提醒他小声一点儿,因为他不经意间越说声音越大,我担心勒特雷尔上校会听到。
“是啊,真是可怕。”
我发自内心地说:“即便他有一天用斧子砍死自己的老婆,我也能理解。”
诺顿摇摇头。“他才不会呢。他就是个受气的坯子。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一口一个‘是的,亲爱的,不,亲爱的,对不起,亲爱的’,揪着胡子温顺地低声说着,直到死为止。就算他想,他都硬气不起来!”
我难过地摇摇头,因为我感觉诺顿说得没错。
我们在大厅里停了一下,我注意到通往花园的侧门是开着的,风正从那里刮进来。
“是不是应该把门关上啊?”我问道。
诺顿犹豫了片刻才说:“唔——呃——也许还有人没回来吧。”
我脑海中突然升起一阵疑惑。
“谁在外面?”
“我估计是你女儿——还有——呃——阿勒顿。”
他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无奇,但刚刚跟波洛聊过的我,听了这话立刻不安起来。
朱迪斯——和阿勒顿在一起。我女儿朱迪斯那么聪明冷静,应该不会跟那种男人混在一起吧?她应该早就看穿他是怎样的人了吧?
我回到房间,一边脱衣服还一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但那股淡淡的不安久久不去。我根本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临睡前的心事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会在心里放大好几倍。我感到一股绝望和失落流过全身。要是我亲爱的妻子还在世就好了。我一直对她的判断力十分信赖。她一直是那么睿智,也比我更理解孩子。
没有她我感觉自己十分无力。我对孩子们的安全和幸福负有责任,但我是不是能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呢?上帝保佑,我可不是个聪明人。我办错过事,犯过很多错误。如果朱迪斯不珍惜自己的幸福,她会受苦的——
想到这儿我绝望地打开灯,坐了起来。
这样胡思乱想什么用也没有。我必须睡一会儿。我下床走到洗脸池前,怀疑地看了看医药柜里放着的一瓶阿司匹林。
不,我需要比阿司匹林更强力的药。我想起波洛也许有那种安眠药,于是穿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