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附和:“的确,没了兵,我们还剩什么?温越这么大声势,不就是因为他有青牙军在手?”
“对,锦州的官兵虽有两万,但能战的,不过几千人。若建虏久攻不退,二哥,咱们得兵都要耗光了。”
“二哥,养兵千日,咱们家业来之不易,您得劝劝大哥,早做准备啊。”
众人七嘴八舌,对守城前景普遍悲观,忧虑麾下兵马的损失,气氛凝重而焦虑。
确实,众人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守氏的数千私兵纯粹是守氏家族的私兵。
故此也极度担忧私兵的损失。
这是历代军阀共有的问题,无论古今皆是如此。
一名将领突然开口:“听说,那些曾经投靠建虏的张人存等人,现在都过得风生水起?”
此言一出,整条街瞬间陷入寂静。
不仅是守达毕,所有在场的人都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隔墙有耳,担心自己的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
锦州四周山峦环抱,东倚叶木,西傍红螺。
南有杏山与峰路山,大小凌河在城外而过,纱帽山与普陀山则雄踞其西北方。
在这片普陀山林之中,青牙军的哨探营正悄无声息地活动。
他们手持千里镜,凝视着锦州城,揣测着鞑靼的动向。
温越对锦州事态的诡异深感不安。
为此,他部署了大量夜不收,深入敌后搜集情报。
深知没有详实情报支撑的行动,无异于盲人摸象。
早在黄土岭战役前,熊一扬便率领夜不收,跨越大、小凌河和女儿河,对长泾、大沙、大凌河堡及义州等地进行详尽侦察。
然而,与以往不同。
此次数十万大军在狭小地域对峙,行动范围受限。
且清军对明军哨骑,尤其是青牙军的夜不收,展开了疯狂的追杀,已有多名夜不收不幸牺牲。
为应对这一危机,夜不收们伪装成当地百姓,内穿锁子甲,小心翼翼避免千里镜反光暴露位置。
这一改变源于血的代价,曾有哨探营士兵因在阳光下使用千里镜被建虏哨探发现。
最终寡不敌众,连尸首也未能收回。
鉴于此,哨探营总结教训,选择在阴暗处进行观察。
确保千里镜不会反射阳光,以免再遭不测。
此普陀山,非南海普陀山。
这普陀山更像是一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