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喉结上下轻滑，酒醒了不少。
他抬手，手握门把，试图转动，但门却纹丝不动。
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紧闭的房门，冰冷的门锁，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被拒之门外。
方助理站在高禹川身边，看着他醉醺醺还惹老婆生气的样子，有点可怜，便指了指房门，轻声提醒：“高总，或许，您可以试着敲敲门，向太太道歉解释一下。”
高禹川环顾四周，夜色已深，四周静悄悄的，孩子们应该也睡了。
高禹川抬起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下了即将敲响房门的手，生怕那轻微的声响会惊扰到沉睡中的孩子。
要是气到了沈瑶初，又吵醒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方助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抬手阻止：“算了吧高总，这么晚还是别敲门了。”
高禹川看了方助理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他该怎么办。
方助理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高总，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老婆，不会哄。”
“……”
高禹川皱眉，有些不满。
方助理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不安全：“既然您已经安全到家，那我就先走了。晚安，高总。”
方助理毫不留恋地离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嘴上说的晚安，心里却是让高禹川自求多福。
看着方助理离开，高禹川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沈瑶初的号码，耳边却只传来了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一刻，高禹川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神无奈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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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站在沈瑶初门前的高禹川，已经全无醉意。
阳光悄悄探进老宅，高禹川的身影被拉长，显得格外挺拔而坚定。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悄然流逝，门内却仍然毫无动静，高禹川眉头微拧，看来早上是没法给沈瑶初解释清楚了。
手机响起，高禹川接起：“喂。”
“高总，今天的会议快开始了，我已经在您家门口等了。”电话那头，方助理声音清晰而专业，透着催促，却又不敢催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