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让太医好生养着。”
“也是个苦命之人。见到她,便想起多年寻子的宁夫人。”容澈轻叹。
明朗瞥了一眼地上面目全非的老太太。
“宁夫人?宁夫人自从被陛下寻到,就养在京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宁夫人苦尽甘来了……”明朗并未见过宁夫人,老太太从入京,便被养在宅院内。
陛下知晓她时常面临追杀,便不许旁人靠近,将她保护起来。
陆以珍眼神落在老太太身上,小脸沉着一句话都没说。
“爹爹,你去背吧。”陆以珍恹恹的。
容澈一愣,随即一笑:“好好好,咱家珍儿心善,爹爹听珍儿的。”
老太太极其瘦小,容澈轻而易举便将其背下山。
“玉舟,老太太可以住你的马车吗?你可以与我同住。”
谢玉舟眼神猛地亮起:“昭阳妹妹,当然可以啦。”
“我的马车垫着虎皮,可软可舒坦了。”
回到马车时,筎娘正揉着眼睛站在篝火旁。
瞧见容澈满身都是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我没受伤。”
容澈摇头:“山里遇到个被活埋的老夫人,背她下山时沾上的。你怎就醒了?才睡半个时辰。”
筎娘满是无奈。
“等到了南国,我去庙里拜拜。我怕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睡梦中,总有个少年红着眼睛落泪,嘴里念叨着什么,凭什么不给我?凭什么不给我?”
“耳边嗡嗡的,哪里睡得着。”
容澈神色紧张:“等会问珍儿要一张辟邪符。”
筎娘点头。
“老太太在哪里?我也瞧瞧去。”筎娘笑着问道,容澈扶着她,便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珍儿你在给老太太喂水吗?”
筎娘正好瞧见她收回手,小家伙睫毛一颤,将灵泉藏在身后。
“她嘴皮都干啦,珍儿喂她两口。”小家伙说完,便脚步飞快的跳下马车,跑开了。
“慢些,当心摔着,跑这么快做什么。”筎娘直叹气。
筎娘爬上马车,饶是有心理准备,此刻都被狠狠骇了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面上一片湿润。
心尖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她微微蜷缩身子,微皱着脸。
容澈心头大惊。
“筎娘……太医!”
筎娘却抬手制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