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但依旧坚定:“我会照顾好自己,在外不要担心家里。”
筎娘有时候也会想,世人羡慕她男人手握重权,儿女争气,为国效劳,但筎娘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但她从不敢说出口,或许,旁人会觉得她在炫耀。
她的相公手握重兵,但时时刻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军功显赫,但每一次都是拿命拼。
政越也一样,报效国家,回家也成了奢望。她的儿子,成了北昭的儿子。
她的相公,也是北昭的战神。
砚书与常宇,虽留在身边。但大多时候,他们连家都很少回。
她的珍儿,更不必多说。
从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筎娘便看做眼珠子一般。这个孩子,总给她不安。
这样的孩子,真是她能留住的吗?
她不知能留珍儿在身边多久。
她的征途,从来就不在凡间。
筎娘甚至很挫败,她帮不上家人分毫。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稳住这个家,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陆以珍捧着小脸坐在台阶上,善善学着她的模样,也捧着小脸杵着下巴,坐在台阶上。
一大一小,看着很是可爱。
明明爹娘并未有丝毫亲密举动,但两个人周身总流转着细细密密的爱意。
珍儿不懂,善善也不懂。
“姐姐,你听过秦廉这个人吗?”善善突然想起,那个自诩揽尽天下财富的臭老头。
也是他教自己贪污教自己敛财。
陆以珍扭头莫名的看着他:“你从哪里听来的名字?你见到他的骸骨了?”
善善眨巴眨巴眼,恍然道:“我在街上听到哒。听说,他富可敌国?”
“倒也没说错。”
“他确实富可敌国,而且权倾朝野。”
善善一怔,那老头竟来真的?
“他是先帝提拔起来的官员,仅仅十年,便官至首辅,权倾朝野。”
“先帝活着时,极其信任他。先帝年迈时,一度被他掌控朝廷。”
“后来,唔,当今圣上继位,花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拉下马。”
“嚯……这一查可不得了。”
“他在府邸下方挖了个大大的金库,他的私库几乎可媲美国库。在朝多年,搜刮民脂民膏,甚至手都伸到了军中。”
“他克扣粮饷,将士在战场上食不果腹。大雪纷飞的冬天,将士冻得直哆嗦。当年与东凌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