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一切,夜色都已经深了,许嬷嬷早就已经去厨房安排好了晚饭,见宋沅忙的差不多了,才急忙来请宋沅去吃饭。
赶路一天,宋沅都没吃什么东西,此时也是真的饿了,点了点头,又想起去世的那个长工,便皱着眉头问张叔。
提起这件事,张叔心里也沉甸甸的:“姑娘有所不知,被杀的这个长工十九岁,家里还有个才出生的女儿。孩子才出生两三个月,身子不好,又请不起大夫,孩子就吊着一口气。。。。。。”
一家人的嚼用都在铁柱身上。
许嬷嬷听的面露不忍。
竹笙跟紫莹两人也是泪汪汪的。
宋沅忽然没了胃口,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桌上的纱灯,沉声问:“他的工钱怎么算?”
“一月二钱银子。”张叔小心的看了宋沅一眼,解释说:“咱们府上对长工们已经算是大方的了。”
这些自己没有土地,只能出来做工的小伙儿,只能靠着先帮地主家里做事,积累一阵子的银子,再去租种地主的地。
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过的,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
宋沅喉咙梗的厉害,她垂下眼,片刻后看着许嬷嬷:“取出二百两银子来,交给张叔,让张叔给铁柱家里。”
张叔一下子抬起了头,睁大眼看着宋沅:“姑娘,这可没有先例。。。。。”
像是这些长工们的工钱,若是意外出了事的赔偿的数目,都是有定例的,不能多也不能少。
现在这样的年月,买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也就只需要二两银子左右。
而铁柱这样能挣钱的壮劳力,虽然贵一些,但是补偿二十两银子那都是顶天了。
宋沅不容拒绝的说:“这是我私底下给的,府里如何,仍旧按照府里的定例给!另外,明天你让铁柱的媳妇儿抱着孩子进别庄来我瞧瞧。”
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幼小的病儿,就如同孩童抱着金子行走在闹市,宋沅不能放心。
张叔怔怔的看着宋沅,忽然跪下噗通给宋沅磕了个头。
人人都说大小姐刻薄无知,可现在真的见到了人才知道那些都不过是传言,大小姐分明是菩萨心肠!
等到处置好了这些事,宋沅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出了堂屋看着天上的圆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许嬷嬷蹑手蹑脚的走到她面前:“姑娘,赵妈妈那边说想要见您。。。。。。”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