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唇说:“到底圣上让他过继后嗣,以后他也不会失了烟火供奉,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事情还可以这么算吗?
徐夫人越想越是痛苦,她忍不住冷笑着反驳:“这么说,我们倒是反该感谢张家了是吧?咱们失去孙子这么大的事,老大媳妇都一病不起了,眼看着就是两条人命,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是啊,这是徐夫人一直想要问的那句话。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她的孙子本来可以去军中发光发热博个前途,本来是前途无限的。
哪怕就算是不前途无限,人活着也算是个念想。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死去的人怎么活过来?
徐永鸿自己心里其实也痛苦的了不得,但是见徐夫人这么痛苦难过,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圣上金口玉言,亲自定的罪名,我们还能怎样?”
还能怎么样?
徐夫人冷冷的,心里一股郁气几乎冲上头顶:“什么还能怎样?他们都可以没有底线的杀人,无仇无怨的杀人,现在我们要报仇,反倒是算还能怎样了吗?”
她对徐永鸿失望至极:“你还在阵前杀敌呢!你保护的是谁?你连自己的孙子都保护不了,说出去难道很有光吗?”
当然没有。
说出去的确是脸面无光。
徐永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是伤心的过头了,虹光的事,我也难过我也生气。可是再生气,我们其余的人难道就不过日子了吗?我们还有一大家子要顾要养,你也不是只有虹光一个孙子了。”
他深深地看着徐夫人:“还是说,你让我去把张伟勋杀了,你就满意了?”
当然不能真的去杀了张伟勋。
如徐永鸿自己所说,还有一大家子的人呢。
徐夫人面上沉沉。
就在这时候,管事妈妈在外头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
徐夫人语气低沉:“进来吧。”
管事妈妈蹑手蹑脚的进了门,站在徐夫人跟前,压低声音轻声说:“夫人,出事了,咱们,咱们大少爷的坟被人给......”
什么意思?
徐夫人睁大眼,眼里全是戾气:“怎么了?!”
人活着这一辈子,无非就是生和死两件大事。
人的身后事更是极为重要的。
徐家心疼徐虹光是年少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