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想楼远,他心里不舒服。
在他走出洗手间后不久楼远也擦着头发走出来,扑面的空调冷风令人神清气爽,文承此时也已经熬过了最痛苦的闷热阶段,正蹲在松仁旁边看它吃饭。
松仁吃饭时总是很着急,付之予换了个小格子形状的饭盆后,它终于吃得文雅一些,只不过还是会把菜叶子状似不经意地拨弄到碗外面。
文承不厌其烦地把菜叶丢回去,在拉锯三次后,松仁不情不愿地把菜吃掉了。
见到两个人出来,文承告状道:“这小狗还挑食呢?”
“已经算不挑的了。”付之予扫了眼文承,说,“建议你在出门前用滚轮粘一下你身上的狗毛,以免你回去扔洗衣机里又洗得到处都是。”
文承简直头大:“现在好多了,不抱他就不怎么掉,上次我那衣服简直没眼看。”
楼远新奇道:“你什么时候抱松仁了?”
“我让他帮遛过狗。”付之予说。
楼远一挑眉毛,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文承和覃然在无人注意的地方越走越近了。
他看着闷头吃饭的松仁,心道难不成是松仁小肚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任何一个遛过它的人都会被红线牵在一起吗!?
“中午不想出门了,点个外卖吧。”文承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走到门口又停住,“你们又旧衣服给我换吗?”
“没有。”楼远说。
文承打了个响指,看起来对这种尴尬场面见怪不怪:“叫外卖顺便买件衣服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关上屋门,留下楼远满脸疑惑地问:“外卖还能顺便买衣服?”
“能。”付之予坐在沙发上,语气意味深长,“他在哪里都能搞到新衣服。”
文承在洗澡前为他们留下点了一半的外卖清单,楼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被豪横得说不出话来,这家餐厅他在地图上见到过,是一家专做宴席的中餐,没想到居然有外卖服务。
一道菜多少钱另说,它的打包费居然有九块钱,楼远心道造孽了,肯德基的配送费也才九块。
“真吃这个?”他问。
付之予事不关己地点点头,甚至又淡定地加了一道楼远喜欢的排骨,说:“反正是他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