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却道:“周堂不敢。走吧,我们去王家。”
“王家?”
万章不解,但还是看着马车,平静地驶向了王家。
庆元宫里。
皇上看着周堂抱着木匣来,原来冷肃的面容越发添了几分躁郁。
“你抱的是什么?”
周堂道:“启禀皇上,是定国老夫人托微臣转交给皇上的,有皇上曾经御赐给她的金牌,她老人家的一些私房,还有一封信。”
皇上眼神冰凉,轻嗤道:“那她为什么会交给你?”
周堂叩首道:“微臣不知,不过应当是微臣督办了王家的案子。”
皇上撑着手肘,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听闻她带着王家众人下跪道谢?”
周堂心里震惊,面色却平静道:“的确有此事。”
皇上又问:“那你觉得,王家人是改过自新了吗?”
周堂道:“王家人都有改变,至于是不是改过自新,微臣也不敢断言。只是秦老夫人不惧众目,直言过错,想必是真的有所感悟。”
皇上听了,沉默了一会。
他坐直了身体,淡淡:“你打开信,念给朕听一听。”
周堂当即放下盒子,打开信封。
只见里面只有寥寥几句:“圣上金安,命妇秦氏叩首。烦请皇上收回定国公府,充作国库之用,命妇养儿不善,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望圣上勿再怜悯,来生当牛做马,再报君恩。”
周堂叩首,心想他幸亏没有换了信,否则引起皇上怀疑不说,今日也别想好了。
皇上眼底一片冰凉,养儿不善?
哪一个儿?
死不足惜,是她还是王家?
他嗤笑着,眼底蒙上了一层灰。
皇上走了,时全这才上前,将信件和匣子收走。
周堂还跪着,根本不敢挪动。
“皇上已经走了,周大人请起吧。”
周堂这才缓缓起身,感觉浑身都十分僵硬。
时全继续道:“听闻周大人和安国公府来往密切?”
“可你担的是大魏的官职,就要清楚,你是为谁效力的?”
周堂惶恐,连忙道:“时总管说的是,下官心里时刻谨记,不曾忘怀。”
言罢,拖着有些疲惫且虚脱的身体,离开了皇宫。
天色灰麻,京卫营的官差们都想走了。
这守了三天三夜,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