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今日我单独去求见我父皇了,为了给徐茂求情。”
“可他老人家跟我说,我能给死人求情的机会只有一次,能不用就不用了。”
“免得下一次,真有想救的人,却没有机会了。”
徐宁眼眸波动了一下,不知道是震惊还是不安。
太子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道:“兴旺街的案子既然岳父没有伸手,那就让他们查到底。”
“否则……儿子犯下死罪的首辅,如何还能服众?”
太子说完,便径直走了。
徐宁望着他那决然的背影,眼瞳紧缩,攥着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突然,燕驸马从门后出来。
徐宁僵硬的面容来不及反应,连笑容都牵扯不出,甚至于,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寒意。
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慌了。
唇瓣动了动,想要说话。
燕驸马却率先道:“我去送太子。”
随即也留给他一个背影。
徐宁的面容垮了,想生气却发现不敢,想发泄却知道不能。
他只能僵硬得如同木偶,任凭寒风袭来,并不断地问自己。
到底哪里出了错?
……
三月十八日,清晨。
秦韵破天荒请了谢英奕来用早膳。
谢英奕性格洒脱,也不拘束。一边吃,还一边调侃道:“听说昨日陪你用膳的小伙子当上了京卫营指挥使?”
“那你说我今天陪你吃早膳,能吃个什么职位出来?”
秦韵将一叠地契推到了谢英奕的面前,缓缓说道:“叶鹏飞运气好,能当指挥使。”
“你就留下来,当我们王家捐资书院的院长吧。”
“捐资?”谢英奕疑惑,拿起地契一看。
发现全是兴旺街的地,足足有六百亩。
“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不是说好,朝廷划地建书院吗?”
秦韵道:“朝廷被那群蛀虫吃了几千亩的地了,再继续划地,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烦请先生出面,带着这份地契去安抚众学子。”
“朝廷忙于查案,划地的事情暂停,但建造书院不会停。”
“也请他们拿出赤子之心,支持朝廷铲除贪官污吏,不要被人利用,给朝廷制造事端。”
谢英奕正色,一脸敬佩地看向秦韵道:“为此,老夫人情愿捐出这六百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