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额头上的虚汗遍布,身体阵阵发冷,他不甘心自己的地被贱卖,更不甘心让别人捡漏?
尤其是,他卖地是为了填补窟窿。
可就在他挣扎着,刚走到门口,家里的管事就急急地拿着一张告示跑来。
徐宁连忙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那管事连忙跪下道:“是敬王府张贴的告示,恒昌书院也要收商人之子和清溪村百姓的孩童就读。”
“什么?”
徐宁只觉得天旋地转,脚步再挪动不了。
毛六接过那告示给他看,徐宁眼瞳猛然收缩,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那管事还跪着,并不知道徐宁的脸色,还在说道:“本来兴旺街的地价只涨到六百两,可恒昌书院的告示一出,马上飙升到了一千二百两一亩。”
“据说还买不到呢。”
“闭嘴!”毛六连忙呵斥。
因为此时,徐宁的脸色越来越白,竟然像纸一样。
“老爷,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老爷?”
徐宁充耳不闻,仿佛毫无感知。
突然,他喷出鲜血,整个人倒下去时,双目圆瞪,上面染了血渍,看起来十分可怖。
……
由于敬王府贴了同样的告示,恒昌书院和慧安书院再次并立,消息引起轩然大波。
钱家的下人报信,腿都快跑断了。
“一炷香涨一百两,一炷香又涨一百两。”
“四老爷,我们钱家发财了。”
直至天黑,出价的人还是居高不下,可惜有价无市,能出地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甚至于找寻不到。
很快,他们都求到钱四这里。
可钱四还没有收到指示,只好打发他们离开。
一整晚,钱四激动得红了眼眶,双手紧握,一会到门口去看看,一会去窗边瞅瞅,人生第一次得见如此场景,怎叫他安心歇下。
那就索性都别睡了。
钱四买来大量烟花,就在兴旺街上放。商户们趁机出来庆贺,一时间人满为患,欢笑声不绝于耳。
只是有一部分人,却是在烟火的掩盖下,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苦闷和酸涩。
六十两卖的,捶胸顿足,悔恨交加。
六百两卖的,接连跺脚,痛心疾首。
一千二百两卖的,连夜数钱,乐哈哈。
仅仅只是一夜,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