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驸马,不是你的替罪羊。”
“你爱管不管,不管拉倒。反正王衡已经跑了,这会说不定都已经进宫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沉寂许久的鼓声响起。
燕驸马面色惊变,连走到窗边仔细倾听。
确定是皇宫方向的,他不敢置信道:“登闻鼓?”
“是王衡,肯定是他。”
徐宁握住册子的手一紧,面上青紫交加。
几乎想也没想,他便叫来毛六道:“快,准备好大额银票,越多越好。”
毛六为难道:“大人,府里的存银不多了,只有五万两。”
徐宁怒道:“那就变卖产业,能出的都出了,要快。”
毛六道:“现在最好出的,是兴旺街那块……”
他的话没有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燕驸马。
燕驸马识趣道:“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燕驸马离开以后,徐宁的手重重地拍击在桌面上,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卖。”
……
皇宫里。
登闻鼓响,皇上便叫时全去查看。
不一会,时全就将受了刑的王衡带来,并小心地回道:“奴才去的时候,看守登闻鼓的侍卫,就已经将二老爷打了二十板子了。”
王衡趴在地上,后背到臀的位置疼痛难忍,他仰着头,满脸泪痕地看向皇上。
“皇上,不怪他们,这都是我应得的。”
皇上从龙案上走下来,意外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觉悟了?”
王衡闻言,嚎啕大哭,宛如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皇上见状,看向时全。
时全也是一脸懵状。
“二老爷,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吧,怎么还哭上了呢?”
“你这不说话,皇上想为你做主也不能啊。”
王衡抬眸,眼泪浸润过的眼眶红红的,透着一股嗜血的恨意。
只见他咬了咬牙,愤恨道:“求皇上查办徐宁一党。他表面要在兴旺街划地建书院,实则就是为了借机圈钱。”
“他那些门生,姻亲,下属……参与者近乎上百,光是我今日所知的,就有二三十。”
“其中涉及银两,少说也是几十万两。”
“如此利欲熏心之辈,怎配立足于朝堂,称做百官之首?”
皇上目光凝重,想不到竟然是王衡这个二傻子来捅破这件事。